局,斗得难分难解各有输赢,但总体上仍是秦玖越占据上风。 缠缠绵绵三局下来,齐文泊对秦玖越不禁另眼相看,他难得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极其清浅的笑意,并未抵达眼底,却将脸上冷峻阴沉的气势完全化去。 “下棋赢过我的人不多,而且到最后都输了。”他意味深长道。 哪怕齐家有一堆极其出挑的儿女,哪怕齐家掌权人最为看好长子,哪怕谁都不曾看好出身寒微的私生子,他依然赢下了这场棋局,一步步爬到齐家掌权人的位置。 齐家长子曾屡次在围棋上赢过他,但最后也落得个满盘皆输的结局。 秦玖越直直对上齐文泊如刀的审视,空手接白刃,脸上瞧不出任何惧怕或胆怯,他淡淡一笑:“方才获胜不过侥幸,以齐总高超的棋艺,肯定能赢到最后。” 说罢,他站起身,朝齐文泊略一鞠躬,礼貌道别。 厉承本想带秦玖越到马房,转头就不见对方人影,找来找去找到了休息区,远远即看见秦玖越与灭门仇人对弈。 他顿时觉得有些无奈,又并没有感到很意外。 秦玖越与叶时璋有些地方莫名很相似,比如他们都对自己过分的苛刻而冷酷,很喜欢将自己暴露在恐惧之中,越是感到恐惧,越是逼迫自己面对。 越是畏惧仇人,越要接触仇人,这是秦玖越此刻在做的。 厉承对此心知肚明,他在远处耐心等了许久,直至秦玖越从休息区走出来,他方才迎上去,一手握住对方的手,手背与掌心接触,触及一片冰凉。 “赢了吗?” 他双手握住秦玖越的手,将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 秦玖越任由他握住,并且在这阵暖意中逐渐找回实感,他说:“有赢也有输。” 厉承露出白齿笑了:“下一次你会大获全胜的,我有强烈预感。” 不管任何时候,只要看到厉承这堪比太阳的笑容,秦玖越整个人就莫名亮堂起来。他眼睛微微弯起来,也跟着厉承笑了:“承厉部贵言。” “不说那些扫兴的,”厉承笑道,“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不由分说地拉起秦玖越的手,往马房那边走去。秦玖越瞧着他后脑勺随风扬起的发丝,仅剩的那点儿雾霾也随之一扫而空,他在心里暗暗笑着道一声,傻样儿。 厉承一见到骑师就送开与秦玖越牵着的手,上前与之亲热地打招呼。负责接待他们的骑师生得高大英俊,肢体接触和言语间都表现出与厉承的亲近,看起来应该相当熟稔。 秦玖越不作声,将他俩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向来在外人面前情绪管理很好的他,此刻脸色却不自主透出了明显不善的冷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