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 叶时璋也注意到他状态不对劲,于是去握他的手,分开他两只攥得紧紧的手,捂暖他发凉的指尖。 他还没说话,卓霈宁就先开口解释:“我只是有一点点紧张,只是一点点。” 叶时璋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包容:“只有一点点吗?” 许是叶时璋的目光某种程度上鼓励了卓霈宁,他实话实说:“我怕医院也怕生病,我十几岁的时候得了一种怪病,浑身总是很痒很红,整个人很虚弱,要一直吃药一直去医院。” 他想起那段日子就难受,深吸一口气缓缓,才道:“叶时璋,我怕。” 叶时璋捕捉到这话里的关键信息,卓霈宁青春期曾有长期服药的经历,这和他们的猜想相当吻合。但比起这个,还是卓霈宁当下的情绪更重要。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宁宁,过来。” 秦玖越分心注意到车后座情况,这时候将挡板升起,将独处空间交予二人。 卓霈宁没怎么犹豫就过去,被叶时璋抱进,跟侧着抱孩子一样的姿势,一米八几的高个子却服帖地软在叶时璋怀里。手像软绵绵的风拭过他的眉心眼眶,然后是脸庞,叶时璋柔声安慰他,不怕,我在。 “还是怕。”卓霈宁用鼻音说话,听着像撒娇。 叶时璋垂着眼睛看他,温情款款:“那给你讲个故事?” 卓霈宁点头:“嗯。” “我大学学医,一开始怕血怕看到伤口,”叶时璋语调很慢,听着很舒服,“但想要成为医生,不仅不能怕而且要习以为常。” 对于叶时璋大学专业,卓霈宁也听凌燕姐说,先生差点就是外科医生了。但叶时璋主动提及,与道听途说,又大不一样。 “那你怎么办啊?”卓霈宁在怀里仰脸看着叶时璋。 “不怎么办,”叶时璋看着他,唇边笑意渐深,“越是恐惧我就越是接触,越是将自己暴露在恐惧之中,接触越多反而就克服了。” “事情就是这样奇妙,你越是想着自己很害怕就越是会感觉害怕,人的情绪很大程度上是被想法所操控的,”他顿了一下,修长手指在卓霈宁额头上点一点,“过去的事已经没办法影响到你,现在的你不再是什么都交给别人决定的小孩,你可以决定你自己,而且你身边有我在。” “所以,不怕。” 他递给卓霈宁一个安抚的笑。 卓霈宁抱住他脖子,对视良久,然后无比熟稔地将脸贴近叶时璋,难得主动附上一个吻,轻柔厮磨,甜蜜又梦幻。 自从越过那条界线之后,两人在亲密接触这方面就越发自然、越发默契,经常是彼此一个眼神对视就对上,或是一个人主动开始另一个人就紧随配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