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一阵涌向喉咙的恶心劲。 叶时璋淡淡地扫了邵开斌一眼,面无表情,辨不出任何情绪。他无视了邵开斌尴尬地滞在半空中的手,转过身去,不顾旁人的目光从背后抱住卓霈宁,恢复方才双人教学的姿势。 卓霈宁听到邵开斌的声音,惊讶万分,木了好一会儿,本来正要转身看人,却被叶时璋这突然的拥抱困在了怀中。叶时璋的声线在他耳边随即响起,语气有如蕴着冰碴子一般,冷入心扉:“邵总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什么赐教呢?” 话音刚落,箭嗖一声放出,正中靶心。 这恩爱秀得旁若无人,到底是谁说他俩感情破裂离婚的,邵开斌看到这一幕,恨不得咬舌头自尽。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当初就不该动了想要动叶时璋的人的心思。哪怕叶时璋玩腻了不要了,那也还是叶时璋玩过的人。 邵开斌自讨没趣,悻悻地收回了手,然后开始又一番发挥,痛陈自己当初有眼不识泰山招惹了叶总的人,癞蛤蟆居然想吃天鹅肉,着实可恶,着实该死,只求叶总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不要把他往死里整——讲到后来更是声色泪下,涕泗横流,令本就纵欲过度的丑陋外表更添恶心。 联想到邵开斌干的那些破事,卓霈宁听得小脸都皱起来。 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叶时璋轻笑了几声,笑声充满了嘲讽和揶揄。明明笑着,声音却较方才更冷了。他一边抓着卓霈宁的手,慢悠悠地换上新的箭,一边说:“邵总说的这些事我大概了解,都是我的秘书在负责。玖越,说说怎么回事。” 秦玖越镇静回道:“叶总,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邵总的黑料确实是我放出去的,受害者律师团队也确实是我聘请的,但我不认为这是在跟邵总作对。” 叶时璋:“哦?”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秦玖越继续道,与叶时璋唱起双簧来没有半点脸红,“如果邵总没做出那些伤天害理行为,也不会招致今日这一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且我见不得人受苦,这不过好心出手帮了受害者一把而已。” 叶时璋爽朗大笑起来:“这么说来,我的秘书还是替天行道呢。” 秦玖越虚心道:“倒也不是,天道是人难以企及的,我也是在做我认为对的事,但如果因此得罪邵总,还望邵总见谅。” 这一对主仆一唱一和,彻底把邵开斌整蒙了,他脸色大变,如今表情不知是哭是笑,总而言之狼狈且难看。 与此同时,叶时璋本来将弓箭对准靶子,谁都没料到,就在准备放箭的时候他骤然来个大转弯,将发未发的箭瞬间直直对准邵开斌的脑袋,拉弦的三指还故意往后缓缓用力,将弓拉得更开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