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唬人惊叹的震撼效果。 罗生生环顾一圈,在季浩然家里没找到摆在台面的花瓶,于是不得法,只能先进厨房,把绑花的束绳解掉,再往水槽蓄了点水养着,想等他打完游戏再找办法。 就在她忙活正酣时,内间传出了剧烈的键盘敲击声,紧接着就是一串接一串的破口大骂—— “你们她妈的脑子不好使是吧?推边线!边线啊!在中路瞎晃是几个意思?找死吗?” “开大!我让你开大!操!” “废物!选的都是什么狗屁英雄,到底会不会打配合?懂不懂战术啊?一群老der!” “操!” …… 罗生生不会打游戏,所以也并听不明白他叽里咕噜地,到底都在吼些什么,但光听语气,这姑娘多少还是能感知得到,季浩然目前怒火中烧的程度……应该绝对不低。 “玩个游戏而已,至于吗?真是小孩子脾气。” 她对着空气翻出个白眼,随后打开冰箱,找到两瓶气泡水,决心带过去给他消消火气。 恰在这时,罗生生放在台面的手机乍响,是古森来电,她当下湿着手,正犹豫接还是不接,季浩然又忽而游魂似地在厨房出现,从她手里抢过冰水,用力拧开瓶盖,仰头牛饮了好大一口。 喝完,他用眼色示意,挑眉提醒道:“你有电话,不接吗?” “呃……你游戏打完啦?” “不接就挂,铃声吵死了。”季浩然没答她另起炉灶的设问,只满脸不耐烦地摆出副充耳不闻的样子,旋即长臂一捞,轻轻松松就把罗生生的手机给攥进了自己掌心:“这个Vincent是谁?头像搞这么正式,中介?银行?还是卖保险的?” “呃……中介,给我找房子的中介。” 罗生生本不想撒谎,可当下也不知搭错了哪根筋,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了这句。 她猜测大概是因为心虚,但又搞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拿不出刚才应对古森时的态度,来大大方方地,朝季浩然和盘托出实情。 “哦。”不过好在季浩然也没深究,低头睨了她眼,交还手机后,又兀自岔开道:“罗老师,你今天很漂亮。” 虽然表面是句夸奖,但他的语气寡淡,音调也没什么起伏,根本听不出句意里本该包涵的赞赏抑或欢喜,更像是句陈述,听来大概和“你是个女人”差不多效用。 “呵呵,是吗?” 罗生生尬笑。 “谁送你的花?”他为不把天聊死,又指水槽,往别地换了一枪打鸟。 “送我?不是啊,是我专程买给你的,还有瓶红酒。我想的是,第一次到你家作客嘛,总不好空手来,终归要讲点礼数的呀。” 又是作客,又是礼数,搞得他们有多不熟似的。 季浩然撇撇嘴,下意识想说些什么,但沉吟了会儿,最后还是只憋出了句不咸不淡的“谢了”。 “浩浩,你到底怎么了?今天态度为什么这么差?是遇着事了吗?” 罗生生锁眉,她不是个神经粗条的人,正常人该有的眼力见她都有,况且对方周身的气压今晚低得这么明显,就算换个不相干的外人站在这里,估计也能一眼看出不对。 “没大事,就是游戏输了,不爽。” “游戏?我以前也没见你玩儿游戏有这么较真过啊?” “那是你不了解我,我这人干什么都很认真!不对,是非!常!认!真!” “你是不是话里有话?我听出来了。”罗生生将表情变作严肃:“有话就直说,别搞阴阳怪气那套,我最烦人和我打哑迷,搞冷暴力……关系再好也不行!” “我和你关系好吗?” “都上过床了,还不好吗?” 闻言,刚想回怼的季浩然,话被卡在喉咙,只能半张着嘴,对她空眨两下眼睛,而后又不晓得想起了什么,红着脸错开视线,局促地挠了挠头,将方才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气势,瞬间破功给泄了个干净—— “你……” “我怎么了?” “你会打游戏吗?” “啊?”罗生生不解歪头,“打游戏?打什么游戏?我只会抽卡牌和消消乐……” “没事,我教你。” 说完,男人牵起她,也不管罗生生乐意与否,强势地拉拽着她往自己电脑桌前带,转过电竞椅,将坐凳朝上调节一些高度,摁住肩膀,把罗生生给硬塞了进去。确认安稳,再取下自己耳机挂她头颈,开麦朝队友说道:“下把我让女朋友来,她没玩过,所以也别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