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会儿天的,没那么着急赶床上的进度。 两人后来彼此无言了会儿,大概还是觉得气氛难熬,罗生生忽而抬起右手,主动打破沉默: “我手上伤口有点疼,你会换纱布吗?会换的话,我先去洗澡,出来你帮我处理一下吧。” “嗯,会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闻她去洗澡,季浩然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 于是罗生生途径时看了他眼,乖巧地从衣橱里取下浴袍,吸气壮胆,又继续撩拨他道:“你……要一起吗?” 这属于是句明话,明得不能再明了。 果不其然,沙发上的人表情瞬间破功,直直弹坐起来,回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张开嘴后,就连发出的嗓音都忍不住拔高了好几个声调。 “一起?” “嗯,我说一起洗澡,很奇怪吗?” “洗……洗澡?” “对的。”罗生生点头,看他脸上飞速蹿起的绯红,竟还止不住起了抹玩心,“我右手不能碰水,一起洗的话,你正好可以帮我,两个人速度也能快点,不好吗?” “你慢点就慢点,没事的,我不着急。” 他怎么不着急了? 他急得心率都快破表,呼吸都快阻塞了! 但他现下也是真的紧张,几乎已经到了口不择言的地步,话还没过脑子就蹦哒了出来,说完看她垂头撇嘴的模样,自知坏事,更是恨不得当场就把自己这张不识相的破嘴撕烂。 “哦,随你吧。” 听他拒绝,罗生生还以为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式,便也配合着,佯装恹恹地回了一句。 拉开厕所移门时,她特意朝他叹了口气,心想他演她捧,倒还挺有乐趣,是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子小孩过家家的嫌疑,完全感受不到自己过往情事里,常会有的咸湿劲。 等洗完出来,罗生生鼻端轻嗅,闻出了房间多了股熏香的甜馨。 她一面擦着湿濡的发顶,一面朝左右观察,才发觉季浩然虽然还在原位,但相较刚才,床面铺上了条漂亮的毛毯,床头也亮起了一盏花型的燃烛灯;他身前的茶几,纱布和药剂一字排开着,远看过去,摆放地竟比外科手术托盘上的工具还要齐整。 “噗嗤” 罗生生在心里暗笑,想他是不是每次约炮都搞这么认真? 那可多累。 她挨他身边坐下,走近了才发现这人换了身丝质的家居服,衣服领口开得很低,躬身时能看出胸口沾染的湿漉,身上也散发着浴液洗净后的淡淡香气。 “你也洗澡了?哪里洗的呀?” 罗生生扒他肩上,表情和语气是真的好奇,心想房里就一间浴室,他能去哪里盥洗? 季浩然原本在专心研究纱布的用法,被她手心触碰,感受到温热,拆解的动作明显有了迟滞。 “去隔壁洗的,开了个钟点。” 说时,他吞口唾沫。 “钟点?要这么争分夺秒吗?多浪费钱啊。” “我爸是这里股东,打声招呼就行,不费钱。” “哇,浩浩你还真是深藏不露!” “我没藏着,之前和你讲过我家里的情况,可你当时估计是醉了,根本没听进去。” 罗生生搓了搓下巴,尝试追溯记忆,却什么也没能想起。 “唔……这不重要,反正我也不贪图你什么,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样,甚至不知道也没关系。 “嗯。” 季浩然闷闷地点了点头,胸口起伏着呼吸一口长气,转身把她右手牵到跟前,小心撸起对方浴袍的袖口—— “怎么受的伤?我路演时还以为你割腕了,差点吓到半死。” “被人不小心划到的。你放心好了,我要是真想不开,宁愿出去砍人也不会偷偷割我自己。” “哦……这样疼吗?” 季浩然把纱布缠绕后收紧,抬眸问她力度是不是正好,两人眼神就这么不期然地撞上,罗生生也不知怎地,心跳蓦然变得有些紊乱。 他好像看出了什么,没等她给予答复,就低头直接粘上胶条,顺带哑着嗓子,沉沉问出了句—— “我可以亲你吗?” 罗生生听后没有出声,只抿了抿嘴,拿自己空闲的左手将束带解开,褪下浴袍,而后掰过他的脸孔面向自己,压抑着呼吸,轻轻含吻了一下季浩然泛红的耳垂: “以前就说过,不用这么礼貌。你今天想亲哪里……都是可以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