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事情?” “什么事情?” “你在安大有没有认识的领导?或者教育局的也行,我有个学生朋友在校犯了点错,想找人通融通融。” …… 安大管理严格,正常开学期间,没有特殊情况,几乎不放外人通行。 罗生生中午吃完早茶,在刘安远的安排下,跟着两名法务,一路寻到教务处,也学程念樟的招法,狐假虎威地说是尹良辰代理,现在委托人失联,怀疑学校处罚过当,要求辅导员立刻把人找到。 辅导员先是请示了上级,尔后现场打了尹良辰电话,没有打通,又联系到他室友,方才得知对方昨天被约谈之后,就再没有回过宿舍。 这下不止罗生生着急,连带整个教务处,也跟着面面相觑地开始发慌。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罗生生突然想起,前晚尹良辰有提过他奶奶看病的事情,说是老人家目前正在安城做手术排期,等着换支架。如果这孩子没有撒谎,那按他这急用钱的架势,估计可以往医院那头找找。 所幸学校都会预留学生家属的档案,他们翻到他奶奶的姓名,问过几家三甲,很快就锁定了要找的目标。 临去之前,罗生生让两位律师再探了探学校口风,这下才知晓,原来程念樟今早又托律师朝公安机关和校方递交了新的证据。罪名不限于勒索,还有民间借贷和涉黄涉赌相关,触目惊心的,是定死了要将尹良辰整成废人的基调。 罗生生骇然。 这应当是她第一次站在了程念樟对立面的位置,从一个绝对弱者的视角,经历和仰视这个男人的手腕。 其间心态谈不上失望、愤怒抑或沮丧,实际很多他人意识里,情人间经受不得的负面情绪,于罗生生来讲,如今也不过寻常。 她更多是觉得对方陌生。 对,陌生…… 让人心冷的那种。 …… 尹良辰奶奶住的病床,位于市第二人民医院住院部五楼。 院里资源紧张,有些外地病患如果没轮上房间,又嫌外租太贵,就会听从院方安排,凑合着住在走廊的临时床位。 罗生生他们一行到时,护士引路过去,很快就在过道找着了老人的身影。只见她孤伶伶地躺在独床,安静面墙,手上挂有袋快用完的滴液。大家远看还以为她睡着了,护士情急怕她倒血,刚要上前提醒。不料走近后才发现,原来对方一直都有睁眼观察,为了不麻烦别人,手就摁在滞留针上,随时准备拔下。 “陆凤霞,有人来看你了。”护士无奈地扯了扯她,帮忙取下输液袋,处理针口,随后伸手指向不远处罗生生的站位,“说是你孙子学校的老师,知道你病了,专程过来慰问的。” 这话是罗生生担心老人不知情,出于熨贴,专程给自己编纂的身份和借口。 实际校方于提供家属信息后,就没再有人愿意插手。他们害怕在接触过程当中闹出人命,那自己就会变成不幸背锅的倒霉蛋一只。所以临到出勤,大家都是你推我来我推你,谁也不肯同这件事情有任何瓜葛。 “是尹良辰尹同学的奶奶吗?你好,我是他班级的导员,主要负责学生日常工作,您喊我小罗就好。” 罗生生说时上前一些,屏退掉律师,立定在护士身后。 陆凤霞撑起自己,目光初始有些戒备,待看清来人面相,又转瞬变成了柔光微闪的笑眼,垂下脑袋,局促地缩了缩肩。 “俺是咧。你们怎么来也不打声招呼,瞧我邋里邋遢,实在丢煞那人。” 说着她又捋了捋侧边睡乱的头发,试图增加一些体面。 罗生生看这状态,估计她并不知情,于是为了尽快把人找到,连忙出口: “我们和尹同学讲过的,他没和您说吗?要不您看看是不是信息有遗漏?顺便告知他学校有人到了,让他下了课就尽早过来,配合我们做个家访,了解了解情况。” “诶……诶……咋还要家访?俺来瞅瞅。” 老人不知道导员是什么职级,但光从谈吐、气质和罗生生的扮相来看,以为是个官阶,心里不禁发怵,所以听她语气一急,自己也难免跟着紧张起来。 护士离开时,挪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