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觉得当时想留这个孩子,还是太草率了点,都没先去问问羡逸的意见……哎。” “是吗?那你怀羡逸的时候,怎么就没来问过我的意见?” “你的意见?呃……不重要。”罗生生眼色忽闪,狡黠地笑了笑:“这年代多的是单亲妈妈,大家不也都过得挺好?说穿了,爸爸这个角色,实际并没有世俗想得那么紧要……” “呵,单亲妈妈……我明白了,原来你当时打的是去父留子的主意。” 程念樟语调逗趣,明知被轻贱了,也没和自己老婆置气,只于无觉间,把身侧牵她的手默默捏紧,象征性地给予了一下可有可无的还击。 “你要这么认为也行,那会儿搞那么僵,我也没机会去考虑太多你的想法。说白了还是自私,心里总憋着股怨气,怨天怨地怨你,就是不怨自己拿得起却放不下的贪心。” 男人听她自怨自艾,不觉又收紧了一点力度。 “没必要太苛责自己,本质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喔唷!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反思我自己,可不是为来哄抬你的。你这人问题多了去了,罄竹难书而已。” 罗生生说完撅嘴,笑着将他左手前后甩了两下,就像一对正值热恋的情侣,喜欢做这些幼稚又莫名的亲昵。 结束一段下坡,他俩便转进了主路的商业街。 小小东前两天和大人逛街,吃到了附近一家老牌Brunch,对里面的抹茶舒芙蕾一直念念不忘。罗生生出门前曾答应要给他捎带,所以特意步行绕了点远,趁男人取车的间隙,独自进店决心点两份外食。 她今次穿了身红色的背心裙,因为懒得洗头,特意戴了顶同色的贝雷帽遮掩。 傍晚,店面亮起橙黄,路面彩灯映照,罗生生俯身站在蛋糕柜前,面中被冷色的莹光点亮,从马路对面透过印字的橱窗观察,她看起来就像是落在圣诞版画里的少女,好不明丽。 “Do?you?konw?him?” 正结账时,店员指了指窗外,窃窃地问出这句。 罗生生眨了眨眼,循着他指点的方向转头。 此刻恰好一辆的士开过,残影消退后,又是一群缤纷路人走道。待潮浪散去,她才终于看清了那个始终默立着,静静望她的男人。 对方察觉到视线,情态倒是坦然,没有回避抑或闪躲,只略略局促地招手,对她露了抹出于礼节的微笑。 “He?stared?at?you?for?a?long?time.Um……If?you?don't?know?him,we?can……” 店员继续小声提醒,大意是想她注意安全,如有万一可以帮忙报警。 然而罗生生听后,头脑从初始的惊诧中逐渐回神,垂眼思索了一阵,还是摇头谢绝了店员的好意:“Thank?you?for?your?kindness.But?actually……He‘s?my?friend,no?harm.” (八) 走出店门,罗生生抱住纸袋望向马路的另边,回想了一下上次见到林瑜时的场景。 即便那人现已不在,他也还是副西装笔挺的老样子,只不过故去合体的裁剪,如今空落落地挂身,看着竟意外有些显人老态。 程念樟取到车后,贴心开至她的脚边。 罗生生拉开车门时,动作和表情都有几秒凝滞,本心里想要过去问问林瑜,问他为什么要突然出现在这里,但几番纠葛过后,为了照顾程念樟的情绪,她还是强迫自己忍下了这股好奇。 最终离开时,甚至连一下简单的招手,罗生生也未曾同对方问候。 “刚才我不在,你是不是撞见了谁?” 待车行上路,拐离了这片街区,程念樟看眼后视镜,忽而佯装随意地问道。 “好像是林瑜。”罗生生听他这么问,也没遮掩,直接如实给了答复:“不过只隔着马路打了个照面。他没过来,我也就懒得过去……” “林瑜?他当下不是该在欧洲?” 男人皱眉,问话的语调低沉。 “不清楚。”罗生生侧目看他一眼,确认无碍,就又撇头对向了窗外:“听我妈说,傅云那边的流程已经走完。他可能是回来处理掉些傅家的杂事?或者忙他自己的事情也不一定……都是好久不联系的人了,今天初始见到光凭外貌还有些没认出来,又哪能知道他心里的盘算?” “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蹊跷。照理……他不该出现在澳洲,不是吗?” “嗯,估计是那件事的结果……已经尘埃落定了吧,哎,谁知道呢?” 这句话的语气略带了点怅惘,尾音消殒之后,车内便没再有其他声响。 后来他们又开出一段,等红灯时,程念樟习惯性地摸向裤袋,扑空了,才记起自己戒烟已久的事实。 “想问明白的话,我现在载你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