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断绝掉他今夜再来骚扰的可能。 隔过一会儿,大约觉得不够解恨,她又皱起脸,对向已经熄屏的手机,忿忿骂出一句: “渣死了……” 经此宣泄,她的情绪适才从波澜起伏,重新回归到了平静…… 倒头睡去后,一夜皆是无梦。 翌日。 Melisa朝罗生生发来消息,说临时订了下午的机票,准备飞往北京,去参加一个创投项目的讲解会。 年初和居老板分手之后,Melisa动用各种手段,从对方身上陆续套取了不少分红和现金,外加变卖置业得来的回笼资金,虽说谈不上让她掌握了一跃登天的能力,但也绝对算是场酣畅淋漓的暴富。 那既然有了钱,自然就需要打理。 除去在全国铺设店面,做回老本行外,Melisa这半年,还以合伙人身份,投了不少A轮B轮的vc项目,其中也会包含影视类别的内容。 罗生生当前在做的半自传体纪录片,实际就是由她牵头,联合国内头部女性NGO组织,打造的实验性青年电影计划。她们的最终意图,是在行业内,塑造一个从上到下,从制片到导演,再到编辑、摄影等等环节,全由女性主控话语权的影视生态链,不光涉及的概念极其先锋,背后蕴含的意义,也实属非凡。 第一次在FIRST影展,当Melisa找到她,提出这个计划,罗生生就被深深吸引住了,她听她说—— “我们都是受害者,与其瑟索着抱团,不如尝试点一把火,既是种温暖,亦也在为他人创造光明。” 由此,眼前瑰丽的蓝景铺卷展开,教热血于心间涌动。 在人生最是迷茫的时刻,Melisa就像个伸手救援的义士,拉着快要溺毙的罗生生从泥淖中上岸,让她攫取到了新生的意义,和继续迈步人生的勇气。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她们之间的关系,不止是简单的合作伙伴,更是志同道合的师生,与交心坦诚的朋友。 得知Melisa要走,罗生生特地赶去了机场送行,两人中途又聊了些店面装修和纪录片拍摄进度上的安排。过安检口互道离别时候,Melisa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小声与她告之道: “小程程昨晚半夜发了我条消息,说想约我吃顿便饭,我猜大约是想问些关于你的事情,就压到现在没回。这是我和房霆韫闹僵之后,他头次主动过来联系。讲实话,还怪吓人的,让人心里悬吊着,总觉得不太安生。” “他昨天也找我了,听着像是有病,你和我一样,拉黑他就行,没必要搭理。” Melisa讶异:“这么说倒也不至于,我看他不过钟意你罢了,男人呢,都唔点会讲好听话,你做事也冇必要咁绝嘅。” 罗生生听言摇头—— “哎哟……咱们能别再聊他了吗?真挺晦气的。”因心头莫名升起股烦躁,她说时为回避话题,顺势提起自己左腕,用指尖敲了敲表盘:“好啦!我的好梅姐,广播都快叫人了,你还是赶紧登机吧,有什么我们下次再说也不迟。” “行,那我们下次碰面再聊。” Melisa为人体恤,看出她的窘迫后,明知时候还早,也没放言戳穿,浅浅拥别过后,便提着行李转身,逐渐消失在了人海当中。 罗生生站在闸机外,望她出神了一会儿,头脑空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离开机场时,手机里有条提示信息,是罗孝云名下信托基金,指定受益人入账的通知。自她父亲病故后,每月按时都会有两份固定金额的生活费,通过信托指令打到罗生生账上,一份是她自己的,一份是因罗熹去世,按顺位再次分配给她的,数目都不多,但用来应付正常生活开销,也绝对算是绰绰有余了。 保险公司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