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提死。 宋远哲撑额,遮住了自己紧锁的眉眼。 “不用太敏感,我只是想说可以让学校那头再安排个职位。好心罢了,没掺其他。” “你的好心,都是标着价码的,我要不起。” 罗生生说时,用五指紧了紧包。 密闭的空间,和宋远哲的存在,让她无时无刻都在煎熬着想要出逃。但她硬是强迫自己忍耐,不愿再像从前,轻易漏出怯懦柔弱的马脚,教他钻了空:“其实我们该说的,之前都已经说够,单独找你,不过是因为你这个人……实在太不讲信用。我怕说好了的东西你又反悔,所以要特地再确认一遍。” “放心,不会反悔。” 男人答得郑重。 “嗯。那我能不能再临时加一条。” “加什么?” “既然我都离开了,如果程念樟不再主动招惹你,你也别再去故意陷害他和他身边的人,可以吗?” 闻言,宋远哲苦笑:“这种关头,你居然还能想得着他?” 只给了句反问,既没说答应,也没做否决。 “也不是为他。”罗生生摇头:“追溯起来,如果我没回国,你们自始至终也不过两条平行线,最多彼此看不惯罢了,哪会发生那么多交集?其实我掰手指算过,这小半年挥手掉的人,可能比自己活到现在,送走的全部亲友都多。你呢,向来没什么负疚,自然也不会有多少感知。但我是会自责的,不论哥哥也好,钱韦成也罢,他们本质都是鲜活存在的人,不应卷进这场无妄之灾里,沦为棋子,被你们这样肆意地弄权杀伐,成为进退间牺牲的工具。这样太没有人性,也太过于血腥……” “你找错了人,现在是程念樟死咬着不放,单劝我没用。” “可你是先手啊……先手就该先走和棋,后手才能跟子,不是这个道理吗?” 在她话音落定的瞬间,宋远哲忽而瘪嘴,止不住咬了两下内颚的软肉,心间又开始泛出不被眷顾的委屈。 但他这次忍住了,吃了上回的教训,没再露怒: “我说不过你。” “那就是答应的意思啰?” “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他现在把桌子掀翻,即使我不动,也多得是人拿他当成眼中钉。我也不妨给你打个预防针,程念樟如果一直秉着这样的行事作风,就算留他性命,日后也是活不长久的。” “他短命,是他自己选的路,谁也拦不住。我只要你别挥刀,能做到吗?” 问完,车内历经了半分沉默,方才听他开口: “我尽量。” 得到这句,罗生生鼓起勇气,定睛观察了眼宋远哲的表情。待确认无碍,整个人终于松懈掉了紧绷的神经,将右手攀上门把,随时准备下车。 “那就这样,我没什么其他要说的了。” “陪我吃个饭吧,生生,我饿了。” “啪嗒” 宋远哲急留的尾音还没散尽,司机也都还来不及摁下反锁,车门就被罗生生给应声推开;又因后座隔有扶手,男人没法捞住她,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人甩门,将彼此隔绝在了两个空间当中。 下车后,罗生生将包遮在头顶挡雨,笑着敲了敲窗。 “对了,座位上有份早饭,饿的话就凑合吃点,我走了啊。” 说完,她没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