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好奇地向后张望了两下。 “这么晚了,小美女你独个过来酒吧取东西,男朋友也放心的哦?” “我没男朋友。” “咦?怎么?你也失恋啦?” 失恋这两个字,罗生生现在最听不得,一入耳,她的表情便迅速垮塌,板着脸孔,完全是副被人踩到尾巴,不打自招的样态。 “木小姐,我和你无冤无仇,刚才在美林也不是有意要冒犯的,你就大人有大量,把手机还我吧,求求你了。” 这姑娘虽然嘴上说着哀求,语气却不见有任何退让。 木馨见状,眉头微挑,给自己灌下半杯冰酒,对她豪气云干道: “萍水相逢的,我没为难你的意思,说白了都是伤心人,反正进也进来了,小妹妹你不如陪我们喝一杯,帮忙充充人气,乐呵乐呵再走也不迟呗!” “我不喝酒。” “你这小姑娘啊……哎!就是嘴硬!刚才厕所里给烟,如果真不抽,何必犹犹豫豫那几秒?还有看我名片也是,真不夜蒲,哪能那么迅速知晓我干的是销售这行当?说白了,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赶着趟地和我玩儿什么聊斋,一起搭个伙,吃吃喝喝把这节给过了,不挺好吗?” “好笑!非亲非故,我干嘛要信个陌生人的好意。鬼知道你这么殷勤,是不是想来拉我做鸡呢!” 外头这种骗女孩喝酒,再下药迷奸的惨案,社会新闻里多了去了,罗生生防备心重,可不会轻易就中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而木馨这头,从对方嘴里粗听到“做鸡”两字,神态明显怔住了会儿,整个人顿时目瞪口呆,也不知是被气傻,还是纯粹觉到了无语。 待深吸口气,闭眼将思路捋顺,她才终于重新与之开口: “小妹妹……你想象力不要太丰富!我这人可是识货的,就算拉人下海,也绝不会傻到去勾个穿着蒙口羽绒服,斜背爱马仕的高知大小姐来当鸡。这边我也不再打马虎眼,干脆和你有话直说了吧。我想法很简单,其实就是看你像个被男人甩的怨种,想趁你失恋脑子不好,痛宰一笔而已。其他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就算你敢给我扣帽子,我也是不敢随便戴的,懂了吗?” “你哪只眼睛看我像是被人给甩了?” 这人嘴里又是“被甩”,又是“失恋”的。每一个字都是在朝罗生生的伤口撒盐,让她好不容易忍住的难受,瞬间又被翻捡了出来。 于是只听这姑娘语调刹那犯冲,满心满眼透露的,都是股置气般的不服。 “脸色、眼神、穿着打扮……都很明显,我们做夜场的,浪荡的男人和失恋的女人,见得最多,甭管你嘴巴再硬,我也一眼就能分辨出你的状态。” 木馨其人,最怕见人哭闹。她听对方嗓音里蓄着股气抖的腔调,知道揭痛了别人的疮疤,玩儿心便立刻就消减大半。 她当下沉吟半秒,想明白后,赶紧捞起自己扔在沙发上的包袋,把藏掖其中的手机,又给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好了,不逗你了,东西找到就赶紧回家吧!这大半夜的,你既然不想夜蒲,就别在外头瞎晃,怪招人嫌的。” 罗生生因被对方勾起了委屈,抿嘴憋着哭,隔了许久,才缓缓伸出手,把手机给接了下来。 拿到后,她没着急收拾离开,反而瘪起嘴,垂眼看向台面上的啤酒,开始剥离愤怒,思考起刚才和木馨对话里的种种细节。 “你要是招徕像我这种失恋的女人,来你们酒吧消费,一般都会‘痛宰’些什么?” “呃……” 这问题让木馨突然有点整不会了,她挠动后脑,回忆里除了开卡、喝酒、蹦迪,酒吧里剩下的那些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