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怒张晚迪,好让安远哥没面子,这样就能趁机搅黄他们的生意。” “嚯,你可真聪明。” 这话他是笑着说的,语气讽刺兮兮的。 不过罗生生现下也懒得分辨他有无深意,既然没否认,那就是肯定。 “哦,那我就当你承认了……所以你确实和张晚迪有一腿,不然这招不奏效的,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 “多久了?” “什么多久?我记得你只让我回答是否,这问题属你犯规,我可以不答。” 罗生生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有心说笑。 “我是裁判,规矩我说了算,你照做就好。” “哦,好霸道。” 程念樟抱怨完这句,觉到眼眶有点热痒,于是下意识地挤眉,抿了抿嘴。却没想此番动作牵扯,直接就带出了鼻头一阵上泛的酸涩。 他不想哭的。 太矫情了。 望见茶几上摆有烟盒,这男人脑里也分不出空余去多想其他,直接前往客厅坐下,从台面捞起火机,“叮”地一声,用火光将那张正含烟锁眉的俊脸,给腾腾着照亮。 罗生生听闻动静,转头一半,又强迫着自己背对了回去。 “你要是觉得这问题不好答,我也不强求,毕竟是过去的事,说多了你也不好受。只是……现在呢?上个月她来医院给你陪床,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还和没事人一样,主动过来帮忙,路上尽说些似是而非的话,看那态度有持无恐的,也不像是断了的样子……所以你们还会经常联系——” 讲到这里,她话头哽住,停顿半秒。 “算了,直白点好了,还会经常上床,是吗?” 刚被尼古丁安抚平稳的情绪,却在听闻“上床”两字后,又被掀起了翻涌的波涛。 程念樟夹烟的双指开始不住颤抖,他低头扶额,揉捏跳痛的眉角。长烟于动作间,在头顶曲折升腾,而烧出的草烬,则无声飘落,给本就凝滞的气氛,又平添出了几分萧索的意境。 “不算经常。” “那就是有了……其实我和你,之前也不常碰面的,十天半个月才见一次,也不算经常,对吧?” “罗生生,够了!” 她这是走上了歧路,明明知道在他心里,她和那人完全不在一个天平考量,还非要往最坏的方向来放大他的罪过。 他是有错,但绝不是错在这个地方。 “你又犯规了,说了只准回答对否,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不对,我说的经常不是这个意思。” “骗子。” 罗生生骂完他,不禁吸了吸鼻头,却终是没忍住哭意,“噼啪”落了两颗泪在手背,湿湿凉凉的。 她为压抑情绪,抬手捏住鼻头屏气数秒,而后回手又拿了块橙子叼在嘴间,意图借住咀嚼来掩盖心态的窘迫。 “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多次了,每次都是睡完她,你连衣服都懒得换,就跑来睡我。讲实话,你精力也是真的有够好的。一般人这样连轴应付,估计早吃不消了,你竟还能游刃有余……想想也就难怪张晚迪阅人无数,却始终放不下你,毕竟床上功夫摆在那儿,换我到她那个年纪,估计也会舍不得吧……呵。” “生生,你不必这样说我。” 诸如此类的话,甚至更下作的评注,程念樟其实在外面听过很多。 他本以为言辞上的羞辱对他基本无用,可没想今次听到从她嘴里说出的这些讥讽,自己却还是会感到难过。 是特别地难过。 “我都还没嫌你脏呢,这就受不了吗?” 闻言,程念樟刚准备渡烟的手,在半空僵住。 只听“嘭”地一声,世界在他心内轰塌,砖石落碎,纷扬尘灰。 “脏……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