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整一副呆若木鸡的样态。 明明刚刚还听里面说要喊医生,怎么转头就亲上了? 玩儿呢? 听人打扰,程念樟于不舍中停吻,他将罗生生捂在自己肩头,回首对向身侧直接摔出了个极其不悦的“啧”声。 联想起旧事,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他被自己的这个下手给弄断了情事,往昔不知情就算了,现在他是怎么看,都觉得对方存了些故意作梗的嫌疑。 不过小谢哪还顾得着去揣摩这些莫须有的编排…… 他现在头脑混乱又处境尴尬,就算没看清自己老板的表情,光是从对方侧脸锋利的质感,和口气中泄露的嫌弃,就能辨出自己这下肯定多有不妙。 “出去!” 门口长久未有动静,教程念樟的不耐疯狂滋长,短短两字的命令,出口全是冷意。 “哦哦……好……” “带上门以后,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啪!” 瑟缩着退出的小谢,抵墙而站,不禁撸胸顺气,抚平惊悸。 他边上,在被墙面遮挡,由内向外窥探不见的角落里,还站着一群人,是刚赶来的小邹和几名护士。 这群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谢总,我们还要进去吗?” “进去个屁啊,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上午都别进了,Evan要好好休息,谁要吵到了他,我反手就炒谁鱿鱼,听懂了没?” 这话语气凌厉,音量也不小,隔着门板,传进室内则刚好是够让程念樟可以听清的程度。 等外面重新归于了清净,罗生生后脑的大手适才松劲,还了她自由。 女孩借势从床间将上半身给撑起,红着脸,默默瞪向程念樟一眼。 “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你来一会儿就要走……”男人扯了扯输液管:“就我这个情况,有资格挑三拣四吗?” “哈?” 罗生生耷眉不解。 她明明是火急火燎来探病的,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怎么搞得好像专程打飞的过来送炮似的…… 也太自说自话了一点吧? “订了几点的航班?” “嗯?” 这死男人精虫上脑的时候,脑子格外跳脱,罗生生当下是真有点跟不太上他的节奏。 于是她俯身把坐凳离床挪远了一些,直到确认对方再够不着自己的任何部位,才开口答道: “下午两点的,到广州差不多傍晚,抓紧点赶上开工应该没有问题。” 程念樟静静看她动作,挑眉对了眼窗外天色,而后抬手看表,发现当下才九点不到。 “那够的。” “够什么?” 男人没答。 他撕掉手背胶布,拔去滞留针,朝罗生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便掀被下床,赤脚走向了门边。 程念樟将右耳贴紧门板,外面经刚才小谢驱散,此刻异常静谧,整条廊道既没有人声也未有脚步的杂沓传来。 出于谨慎,他再屈指敲了两下门板,等待了几秒,亦无人应答。 罗生生初始看他下床还有些惊愕。 待歪头瞧他和个特务似地,蹑手蹑脚做完这些反侦察工作,莫名觉到了些可爱,于是一时没克制,竟抿嘴“哼哼”着就笑了起来。 “笑什么?” “你急个什么劲?又不是分开多久才见一次,况且你还病着,至于吗?” “啪嗒” 程念樟低头扭锁上阀,将门关死。 “至于的。” 走步向床的过程里,他解开病服,露出上身,拉扯床边围帘,展臂一挥,造出了一面颇俱安全感的屏障。 程念樟在做这些动作时,罗生生僵坐着,心脏蓦地快跳,垂眼也不敢看他。 她掐指活了二十多年,是从没想过,这种岛国电影似的情节,会就这样落到了自己的头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