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瞥见了他的喉结吞动,便张嘴含濡了上去。 “呃嗯……” 她唇瓣柔软,又吸吮有度,竟意外教这个男人感到了适意。 “别在上面留印,为遮这些东西,出通告时旁人会跟着折腾,等后续我排空了档期,再随你怎么玩都行。” 通告? 罗生生正嘬他锁骨,刚咬到一半,就听来了这个噩耗,动作瞬间僵住。 “怎么才回来,就又要走了?” “正常工作而已。” “哎……你这两天都没怎么陪我,就光顾着斗气了,真是浪费。” 也不是不懂事的主,嘴上再埋怨,罗生生也不会真想他来天天围着自己转悠。只是聚少离多,不管对怎样的情侣,都算不得什么好过的状态,她心有恹恹,也实属是正常。 程念樟本心里,当然也不愿意分开。他是最好能把罗生生揣口袋里的,走哪带哪,最是省心。 但那也只存于想象,成人不似孩童,更应要懂取舍才对。 为表安慰,这男人收拢起结实的上臂,将怀中人环抱着收紧,趁当下氛围逐渐安逸,放下方才龃龉,低头轻柔地吻上女孩发顶,再悉心替她整理沾湿的鬓边,卡到耳后,以此便于他来欣赏身前这张娇软的半脸。 “没那么赶,后天才飞成都,明天我应当还在剧组。” “哦。” “怎么了?” “你在片场都不爱搭理我的,至多在酒店睡个觉,想想也没多大意思。” 程念樟听言顿了顿。 “呵”待回过味,这男人直接偏头笑过,调侃她道:“你要想剧组睡,我也照样是可以奉陪的。” “啊!什么呀!谁说那个了……” 罗生生一听“剧组睡”,就想起了储藏室那次,脸上因那白日宣淫的浮想,瞬间烧红一片,于是在水下,报复性地用膝盖撞顶了记他的腿肉。 池水因她这个动作,带着浮沫,随波澜层层浪涌向两人身体,引出了他们贴合胸间的绵柔的痒意。 “往上一点。” 程念樟只手下行,轻拍女人侧腰。 罗生生会意,蹬腿后,直接翻身压跪住他,双手勾上男人肩颈,臀摆前后轻移,玩儿似地蹭了两下这人再度起势的性器,表情颇具得意。 “没完没了。” 也不知道在说谁。 娇嗔完,她没给程念樟什么接话的机会,径直抬手,将他的俊脸捧起,上仰着面向自己,俯首便覆吻了下去。 “唔嗯……” 吻到情浓时,即便肉棍进身,她也只稍蹙了下眉,完全不舍放他。 他们其后就这么黏连着不断起伏,变换体位,将周身的静波搅成涛浪,最终拍岸漫溢,池水一如欲望流泻四处,和着罗生生莺啼般的吟哦,浸润出了满室催情的春潮。 大概是环境与气氛的加成,这两人出浴后,在窗前的软塌和床上,不眠不休又做了几轮。 睡去后,翌日直到近午,程念樟才堪堪被身旁接打电话的声音闹醒。 “吵死——” 这男人惯性想抱怨,不料刚张开嘴,就被罗生生给捂了起来。 “囡囡,谁在边上?” 电话那头的蔺安娴耳尖,一下就听出了异样。 “呃……阿东在的。” “哦,伊现在哪能也欢喜困懒觉了?” “他平时工作吃力的,今朝难得休息,就多困会儿觉,姆妈侬伐要多想。” 蔺安娴不解,她多想什么了? 真是此地无银叁百两。 “妈妈要烧饭了,侬和伊也不要窝太久,不像腔的。” “晓得了!晓得了!” 被自己妈妈这么一说,罗生生立马羞地……直想找个地洞下钻。 待挂了电话,她乘身侧不备,反手用劲,就把程念樟的耳朵给掐拧,将他初醒还陷在混沌的脑袋,给来回晃荡个不停。 “没看我打电话呢!” 这男人本身起床气就重,这下被她弄地心里更是恼火。但因对象是她,又不忍发作脾气,于是只好皱着脸,面朝下地把头埋进软枕,和自己置怒。 “你妈说什么了?” 冷静会儿后,他转头露出小半张脸,眯着眼,状似无意地问了她这句。 “说我哥出来的时间定下了,下个月20号,你那时空吗?” “好像是节庆里?应该能腾挪两天。” “嗯,初五的,正好迎财神,我们可以一起沾沾喜气。” “哦” 男人答应完,复又把脸埋回,藏起了自己当下深锁的表情。 他不忍破坏罗生生的情绪,就算不知傅家具体在打什么算盘,但罗熹凶多吉少,在他看来…… 几乎已成定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