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算是体谅。 也没再多有其他言语。 ……… 程念樟昨晚住的单间,是二楼走廊尽头的客房次卧,阳台向西,日头偏斜着照进来,亮堂地要比别的居室都稍晚一些。 没了光度的变化和闹铃的提醒,这男人一睡,就睡到了近午的时刻。 他起身前,惯性地摸了摸床头,打开手机扫了眼时间和通知。 屏幕上除了两条小谢的日程消息,其余空空荡荡,再没别的什么人,夜半想过要来扰他的清梦。 微凉的手背覆于额头,那里偶有阵痛,尤其是在期待落空之后。 魏寅在程念樟洗漱拾掇的间隙,打了通电话给他,问询怎么过了中午还不来剧组督场,顺道提了嘴罗生生身体今日不是大好,要不要给她开个假,下午他来陪同着,带到医院仔细看看。 “请不请假,你问她就行,没必要来我这里多说一嘴,况且她刚从医院回来,倒也不用跑得这么勤。” 程念樟回得淡漠,语气里还带了些嘲讽。 听来就像单纯在聊个普通下属的请休,而不是自己女友的安危。 怪让人火大的。 “念樟,别耍小孩子脾气,闹别扭也该有个限度,真过头了,别后悔都来不及。” “谁和你说闹别扭了?她也是有意思的,倒是什么都乐意和你讲?” 这话里含了十足的醋劲,魏寅听后,觉到冒犯是一回事,更多是嫌他幼稚。 心想—— 平时多精明度势一人,怎么谈了恋爱,就变成个刺猬,时不时就要到处扎人?上次和季浩然动手也是,明明在乎,却非把力气用在外人身上。 多说两句软话,就那么难吗? “轮不到她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是怎么回事。你要不愿意陪着,我是不介意代劳——” “嘟嘟——嘟嘟——” 听闻魏寅要越俎代庖。 对过还未言尽,电话就被程念樟给迅速掐断。 他双手此刻撑在水槽的边缘,任凭龙头里的水柱,哗哗流淌,镜面里是他宿醉后的面容,胡髯冒头,脸容不见血色,眼下也泛着黑青,双目无神,沉沉缅缅地…… 就算再好的五官加成,也很难将他这副萎靡给掩盖过去。 魏寅后来又连着再打了两个电话,程念樟通通没接。 人的劣根往往会在脆弱时翻涌作祟。 出人意料地,一向自制的程念樟,竟在当下起了些从前不曾有过的怠惰和回避念头。剧组自有它日常运转的机制,有他无他,就今日戏份的重要程度来说,根本没什么大差。 想到这层,“不想上班”四个大字,便迅速占据了程念樟的头脑。 想来他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恋爱脑上头了,还不是和那些愣头青一个鬼样。 刚才电话里,听闻罗生生病了,这男人也不是全然不在意的,但他计较的点,是自己压根就没把她给拉黑,自己不吱声,喊魏寅来说情又是几个意思? 说白了,程念樟就是被罗生生给哄惯了。 哄出了一身矫矜的臭毛病。 扭捏地要死…… 自己还不自知。 他下楼时,Melisa正摆着午饭的餐食,居老板坐在主座,大概是春风得意的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