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视线当中。 医者,尤其是从事外科见惯生死的,一般不会和患者家属说出像刚才这种扎心的讥讽。 以当前的口风,就算没看检查报告,罗生生也能猜得出来—— 宋远哲这次是肯定又没少喝。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罗生生心想—— 怎么不干脆喝死算了! 正好省得之后再来折磨自己。 “罗小姐……” 刚刚罗生生和医生谈话时,林瑜目送了宋远哲的病床被推出送往楼上,直到这边聊完,他才终于得空插上了嘴。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坐了半个小时左右吧,没来太久。” 林瑜听完这句,惯性地看了眼表,此刻时间已过两点,从宋远哲被送进手术室算起,过了已快接近八个小时,实在是有够漫长的。 “我们一道上去吧,估计再过一会儿,等麻药劲头过了,宋总就该醒了。” “嗯,我带了点汤给他,上面能热吗?” 罗生生说时,指了指座椅上的保温杯。林瑜顺着看去,眼里多少是有些讶异的。 “可以的……罗小姐有心了。” …… 大约凌晨四点左右,伴随着一记剧烈的抽搐,沉眠的宋远哲,终于从漫长的噩梦中逃脱转醒。 “生生!” 这男人也是奇怪的。 明明双眼还没睁开,却像开了天眼似地,下意识就叫出了她的名字。 罗生生原本趴在床沿,睡眠很浅,被他倏地点名后,整个人便应激弹坐了起来,双眼迷朦着,于黑暗中胡乱摸索了一圈,才终于寻到宋远哲挂液的右手,将它紧紧握牢。 “唔……我在的。” “嘶!疼!” 是压到他针口了。 当罗生生意识到这点,当即便甩开他手,慌忙解释道: “哎哟……不好意思,我睡糊涂了……” “啪嗒” 病房的大灯被林瑜摁开,室内一下明亮了起来。 宋远哲的眼睛很敏感,生性十分畏光,尤其是对长暗后突至的光明,常常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 他此刻抬手遮于眼前,视线对焦了许久,才看清房里的两人到底是谁。 “你怎么在这儿?” 他问的是罗生生。 嗓音夹带着生理性干渴后的沙哑,听来怪让人心疼的。 罗生生听言挠了挠头,不解地看向林瑜。 见对方摊手也是一头雾水的神色,她直觉被耍似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呃……那我走?” 说完,便顺势起身,一副真要走的架势。 不料人还没有站稳,手就被股蛮力给扯住。 “你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