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程念樟身边的人际关系,从前只要他未细说,罗生生向来都会很懂分寸地不去探索。 今次听她反常地开始刨问,程念樟不禁眉头急蹙,泄露出几许防备的神情。 他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其实只是种习惯性的警戒,并未包含太多深意,但落到罗生生眼里,就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了。 于是她噘起嘴,抱怨道:“不想说就算了,干嘛摆我脸色?” 说完还偷瞥了他一眼,是要他赶紧哄的意思。 不过她还是高估了程念樟,这人并没有领会到罗生生这股视线的用意,加之他本身也没什么哄人的天赋,就算听闻对方话里语气不对,到底也只是轻飘飘地解释了一句—— “他背景不干净,你没必要知道。” 景隆手底下牵涉的东西错综复杂,表面做着掮客的生意,实则手里背负的命债却并不少,近几年势力起来了,为了不走漏风声,很多脏活都是他手下的自己人在做,泥足深陷,早已变不回白身。 他不愿与罗生生多谈,一定程度也是在为她着想。 “不干净?” “嗯” 受经历所限,罗生生对世界暗面的想象力还是比较单薄的,听程念樟说人“不干净”,至多也只能联想到黄赌毒一类的黑产,以及娱乐圈最常见的洗钱手段,再往深了去,她一来想不到,二来也不敢想。 “你可千万不能去做坏事啊!” 千万别像她哥哥一样行差踏错,去吃囹圄的苦。 “我有分寸” 又是这句。 罗生生瞪他一眼后,噘了噘嘴,忿忿地扯过这人受伤的右手。 “你看看你这手,像有分寸的样子吗?还大明星呢,下个礼拜拍杂志,是准备包个纱布上还是怎地?啧……丑死了!” 她在岔开话题,但也是真的对他嫌弃。 那么漂亮一双手,她宝贝都还来不及,他却只会可劲儿地糟蹋,完全不懂珍惜。 “只要脸没伤重,其他都算小事情。” 调整拍摄角度和动作就能规避,没她想得那么麻烦。 “哦,反正对你来说就没什么大事,厉害不死了!” “呵” 白他一眼后,罗生生从药袋里取出罐碘伏,撕开包酒精棉,替他简单地消毒了一下,其间动作轻柔仔细,丝毫不见方才愤懑,用的药也温和不刺辣,抚过伤口时还会带来丝丝凉意,教人舒心。 程念樟就这么任她摆弄,垂眸注视间,眼里落得全是这个女人娴静如春的侧脸。 “疼吗?” 上完药,罗生生低头对着他的指缝吹了口气,小声问了句他的感受。 程念樟被吹得心间发痒,不禁挣脱她抽回手,偏头错开视线,顿了会儿后才答了她句“不疼” 在动指舒缓时,这男人似乎想起什么,蓦地开口问道: “药店就在下面,怎么去了叁刻多钟?” 正常来回十分钟就够了。 “有个东西楼下不好买,跑远了一点。” “什么东西?” 这人今天怎么突然不依不挠的? “验孕棒,我例假照理应该是昨天或者今天来的,但一直没动静,要是过了一周还不来,可能会有点麻烦,就先买来备着了。” 罗生生本来不想说的,怕他去揪自己和宋远哲做爱的细节。 但这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