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像往常一样推他出门。 这下换季浩然不乐意了,本来没什么的,但她这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实在让他在意,所以任她怎么推,他就是不动。 “我不想走了,反正你今天这情况咱俩也发生不了什么,我睡你这得了。” 这人也是个狠角色,说完根本不看她表情,径直走到床边,连上了手机充电线,往下就是一躺。 “季浩然,你没事吧?” 他刚才听出来了,这女人摆明就是要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意思。又不是真舔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况且也不是没一起过过夜,一回生二回熟的事情,只有多来几次,才能拉低她的底线。 分寸感?自欺欺人的东西,见鬼去吧! “你这人不就是想要人陪,又拉不下脸承认嘛,不然刚才拽我进来干嘛?也不知道别扭个什么劲?难不成还怕我闯红灯不成?” 太露骨了! 罗生生听到“闯红灯”叁个字,脸一下涨得通红。 “你别越来越过分!上次的账还没和你算呢!” “上次没记错该是你吃我豆腐,我一没亲二没摸的,你和我算什么账?” 听季浩然这颠倒黑白的叙述,罗生生一下被气到不行,她双手捂住脑袋,半张着嘴,瞪大了双眼,满脸写的都是不可思议。 “季浩然!你也太不要脸了点!” 这女人生气的样子,看起来还怪可爱的。 “骂够了就早点睡吧。”季浩然多少是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他和她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一会儿后,索性无谓地翻了个白眼,紧跟着又打了个特别应景的哈欠,也不知是真困还是演的,提着个疲累的嗓子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明天是早戏的,也不想多折腾,你就当是发发善心收留我一晚,你看成不?” “你——” 罗生生面对他无赖的样子实在没办法,自己放进来的人,打又打不过,劝又劝不走,想了半天骂人的脏话,临到嘴了又都说不出口。 她就这样,在无声的对峙中,眼睁睁瞧他翻身侧卧,闭眼安然地睡了过去。 现在看来,对罗生生来说,问题已经不再是季浩然会不会想东想西了,而是更严重的,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被他给吃定吃死。 “哎……” 她叹口气。 原本决定还是要上前去推醒他的,但眼见这人似乎睡熟的模样,听他呼吸也匀称安逸,罗生生又突然不太忍心。 她把床尾的毛毯抖开,替他盖在了腰腹的位置,自己则在简单洗漱之后,拿了另一个枕头当作靠垫,就着窗边的靠椅,迷迷蒙蒙睡了过去。 夜半时,罗生生在半梦间觉察到有人将自己抱起,而后放躺到了床上。她刚触到软垫不久,小腹那里又感到了一股炙热,应该是来自掌心的温度,五指的触感很明显,对方肌肤带着钝感和略微的粗粝,是个男人的手没错。他的动作轻柔且笨拙,虽然成效不大,但多少也替她缓解了一些经期的不适。 “别揉了……痒死了。” 她知道是季浩然。 “网上说有用的,你好点没?” “还行,把手拿了吧,我不用的。” “哦” 她既然拒绝了,他也不好再强献殷勤,于是乖乖收了手,把毯子盖她身上后,背过身朝了另外一边睡去。 两人后半夜,就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地渡过,整体倒也还算清爽。 早上是季浩然先起的,他今日有早戏,七点多就要去片场上妆,所以定了个六点的闹钟。昨晚他睡得本就很浅,铃声一响,人就弹了起来,赶紧拿起手机关掉响动,生怕吵到了边上还在熟睡的女人。 罗生生此时背对着他,睡姿如同母体中的婴儿般蜷着,面容安详,呼吸恬淡。 季浩然撑床半起,侧头看了她好久,这种安宁又温馨的视感,令他恍然像在梦里,生怕她醒过来,又和晚上一样把他当洪水猛兽似地防着,哐叽一下把这场好梦砸碎。 也就为了这一点虚幻的美好,他起床后把一切都做得小心翼翼,穿鞋行步悄无声息,开门落锁也是能轻就轻,眼看这一米九几的大高个,硬生生猫出了副小媳妇的畏缩情态。 等出了房门,锁扣落下,他才终于舒了口气。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还没缓劲几秒,廊道尽头有道熟悉的背影,闯入他的视线,立马让他心头又是一紧。只见那人身姿挺拔,晨光勾勒他的面颈轮廓,即便只是暗部的剪影,也能看出面色中的不郁。 季浩然暗道不妙,但又不能装作视而不见。 踟蹰后还是开口道: “念樟哥,早啊,你怎么在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