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下巴则抵在女孩发顶,全然模仿常人亲昵的姿态。 罗生生有些懵,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抬手碰了碰上唇,发现那里还有他的余温,一时间心绪交杂,想说话,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于是时间在两人的沉默间流转,半透的窗帘泄露日落光逝的变化,而屋内,却如同静止。 “天……天黑了” 程念樟是惬意的,搭着罗生生也不费什么力气,但罗生生神经一直紧绷着,弓着背不敢抬头的姿势让后脖颈十分难受。 眼看着天色渐暗,她婉转地提醒他,时候不早了。 “嗯” 男人看了眼天光,随意回了句鼻音,他松开罗生生,向后靠在床头,自然地取过她手里的水杯放回原处。 “你……我可以……我该回去了” 罗生生斟酌字句,生怕说错什么惹他不快,又怕不够坚决,拖泥带水。 等了一会,身后没有动静,她只当是默许了,也不道别,强撑着准备下床离开,脚尖还没点地,肩头就又被他给定住。 这次的力道不重,就是手轻轻一放,只要罗生生稍用点劲道就能挣脱,但她不敢。 “我说过,宋二看见你的伤,不好,没明白吗?” 男人的语气很平缓,即便是反问也不带什么情绪的起伏。 “你又没把我脖子拧断”她苦笑:“打个底遮一下就好……他最近也不会搭理我的,你就放心吧。” 说完,原以为他会放她走,没成想肩上的手却突然加重了力道。 “宋远哲冷落你了,你就急不可耐去莲山堵他?”程念樟嗤笑,他掰过罗生生,让她面向自己:“你真是一点也没变,当我还是罗家的下人,任你消遣吗?” “我没有!我没有消遣你!你误会……” “误会什么?不是你自己说的,他样样比我好,你忘了?说些什么梦想,什么喜欢,罗生生,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男人松手,而后蓦地靠近,直视她的眼睛。 “看来,还是我小看了你。为了找男人上床,你真是什么都编得出来!” 这人原本平静的面容,逐渐笑得邪佞。 凌厉指节上扬,程念樟抬手,开始描摹女孩面颊的轮廓。从眉骨到下颌,一路前行,最终停在胸口:“明明是张清纯的脸,没想到这里——” 五指钻入衣领,无视女孩胸腔的强烈起伏,狠狠将她左乳包拢。 “这么浪……” “啪!” 没等他说完,暴怒的罗生生回击了一个巴掌。 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同归于尽也好,粉身碎骨也罢,她再也不想听他的刻意曲解和荡妇羞辱。 可谁知举在半空的手还未及收回,立马又被程念樟擒住。他抽手,利落甩掉面上的眼镜,而后猛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现时,他的双眼隐匿在凌乱额发之中,嘴角向下,满脸写着阴鹜。罗生生双手则被他禁锢着,压死嵌入了床褥,再稍稍用力,女孩纤细的腕骨便会被折断。 即使力量悬殊,罗生生也不甘示弱。她无声瞪视着他,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凛然。 过去的阿东已经死了,现在眼前这个叫程念樟的人,不过是一个装着恶魂的躯壳,她是他的仇人,又怎么会有相互救赎的可能呢? “程念樟,你说得对,我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罗生生边说边笑了出来,眼眶蓄着泪,却倔强地憋着不哭:“你别说,现在听起来还真像个笑话……嗯……唔……” 她半张的嘴被一个蛮横的吻堵上,眼睛被男人用手掌覆盖。失去了视觉后的世界,所有官能都变得异常敏感起来。 就算再愤恨,她也没法下狠心咬伤他,只靠牙关孱弱的抵抗终不敌他的强攻,退无可退的舌尖被迫纠缠,男人的鼻息喷薄在脸侧,在情欲的邀请下,身体还是可恨地起了反应。 为了明志,罗生生只能用暂时释放的单手,无力推搡,然而病中微渺的力气,让挣扎变作了欲拒还迎的调情。 眼看着身下的人快要窒息,程念樟微微抬首,两人嘴间牵扯银丝,在微光里显得格外淫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