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子川笑起来,烛光下他的眸子里跳跃着星彩:“商人嘛,要是在这儿赚得多,就呆久一点。” 她没有问当年他是怎么通过什么办法解决了那出家庭狗血剧,他倒是很直白,问她怎么明明说是要回国保研,到头来在伦敦读了博士。 “成功说服了爸妈,说要回国当大学老师必须有海外博士学历。”?她终于放松了些,杯里的红酒喝掉一半,“又骗了几年自由的日子,不过迟早要回去的。” “还有一年就该博士毕业了吧?” “嗯。”?想到得回到那个牢笼,她有些意兴阑珊,又抿了口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他注视着她被红酒染红的水光潋滟的嘴唇。 侍者来上下一道菜,尤雪期那一盘里点缀着几只抱子甘蓝。钟子川知趣地伸出刀叉全数移到自己盘里。她不喜欢吃这个,很久以前他们一起去餐厅的时候他发现过。 尤雪期看着钟子川毫不在意地一只只解决掉抱子甘蓝,动作自然得好像是多年的默契,不由顿了一顿。 女人总容易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心软。她想起那些关于陷入情感骗局的故事,那些缺爱的女人被骗子一些温言巧语哄得心塌了一角,然后慢慢地,一点一滴地将整座倾颓的大厦奉献出去。 而商人往往善于这样的伪装。她曾经看过关于销售技巧的故事,比如记住客户最小的喜好,喝茶喜欢用什么样的杯,住酒店喜欢在走廊哪个位置的房间。因此她猜想从溯槟商人圈子里耳濡目染着长大的钟子川也许早就练就了这样的本领。 她只是不明白钟子川图什么。又或许,最高级的商人是让所有人都感觉被熨帖地照顾到,和风细雨一样。就算不图什么也施展的好意才是最最难得。等到有一天形势有变,这些好意才会被后置地一一标价。 她终究没有说什么,仿佛很自然地吃完了盘里剩下的食物。 钟子川住酒店的高级套房,他搂着尤雪期的腰进了电梯,手里提着尤雪期的包——里面有她过夜的装备。两人没说话,她却看着酒店来来去去的人颇有些不自在。 “学姐很紧张。”?钟子川进了屋一粒粒解她外套的扣子,动作温柔,丝毫不见上次的急切。 “毕竟很多年没见了。”?尤雪期也不得不坦诚说。无论是谁都没法熟稔得像昨晚刚做过一样吧。 “你是说,很多年没做了?”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抬手也去解他的大衣。 他眼角便带了浅浅的笑意,此时此刻她穿着那条漂亮的紫色连衣裙立在他的房间里,他的面前,任他采撷。但她僵硬的肩颈线条和嘴角泄露了她的紧张。 他把外套丢到一旁,拇指抚上她的嘴唇。他的手很大,温暖干燥,骨节分明,顺着这个姿势能完全托住她左侧的脸。但他只是浅浅逗弄了几下那果冻一样软滑的唇,便顺着她下颌的线条抚上她的颈侧和斜一字领裸露出来的一点点肩。手指摩挲着她的肩,又绕到后颈轻轻揉捏着,尤雪期被这样温暖的手掌触碰着,居然隐隐约约期待起来。 钟子川的视线落在她胸前,深紫色的连衣裙在灯光下显得这一片肌肤白玉一般诱人。他很想就这样埋首上去啃,揉她被勾勒得盈盈一握的腰,再重重捏她那两片小巧的臀往自己身下挤压。最后把她从这条连衣裙里剥出来,扯坏拉链也无所谓,赤条条丢到床上再狠狠扑上去操。 他眸色暗沉地居高临下打量着眼前紧张的猎物,接着闭了闭眼。 “学姐先去洗澡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