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你就放心大胆去干吧,家里永远支持你。” 父母对于孩子的爱总是不掺杂一丝杂质的纯粹,他们的关心很生硬却又很真诚。崔前程将父母送上回程的火车,他在站台上用力挥手,直到火车彻底离开视线才缓慢将手放下。崔前程对着火车开走的方向站了很久,不知不觉眼里已噙满了泪水。 黎筱泷正吃着葡萄就见崔前程自外面进来,赶忙上前说道:“前程,你家的葡萄真的太好吃了!” “还有这个石榴,真的又大又甜!”王思睿举着圆滚滚的石榴也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你们爱吃就好。等我回去给你们寄。”崔前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说。 突然,一个见习警员急匆匆闯了进来,说:“陈组长,刚接到报案在湿地公园发现残缺尸体,局长说让你们立即出现场。” 湿地公园位于镇北市近郊的一处偏僻荒地,前些年被开发成了休闲旅游景点,但因为地处偏僻交通不便,加之没有进行宣传,所以生意很不景气,后来投资方纷纷撤资,公园也就逐渐荒废了,现在除了野外探险队伍,很少有人前去。辖区派出所的民警称尸体是一位野外摄影师在通往野湖边的木栈道取景时偶然发现的。现场勘察后并未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第29章 黑色大丽花 回到警局后,韩荔彤立即对发现的半截尸体进行了尸检。死者女性,二十五至三十岁,死亡时间为72小时之内。尸体自肚脐处被分割成两半,未发现下半身。右侧乳房被完全切除,身上所有的器官均被清洗过并塞进了胸腔,嘴角自两边割开向两侧耳根延伸。手腕处有绳索勒痕,脸上有淤青,推测死者生前应该与凶手有过搏斗。死者的气管没有异物但肺部有大量的水肿和瘀血,符合窒息而死的特征。 “值得关注的是,死者嘴角的伤口应该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割开的,伤口整齐平滑,说明死者没有反抗,凶手应该是采取了某些手段,比如说局部麻醉。但死者身上的血液已经被凶手放干,查不到他使用的是哪一种麻醉剂。”韩荔彤将整理好的报告递给陈瑞成,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下半部分尸体。” 陈瑞成遂联系了发现尸体的派出所,通知他们安排警员对抛尸现场周边方圆五公里进行地毯式搜索,如果发现下半身尸体立即汇报。而此时,崔前程在电脑上查找着什么,很快他眼前一亮,像是发现了重要的线索,说道:“我知道了!,凶手基本上完美还原了1947年黑色大丽花案的现场。” 1947年1月15日上午10点左右,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一名家庭主妇带着女儿去鞋匠那里取送修的鞋子,当她们路过诺顿街区一片茂盛的草地时,主妇似乎看到那里躺放着一具残破的人体石膏模型,在她走近之后震惊地发现这原来是一具被肢解的赤裸的女性尸体。这就是举世震惊的“黑色大丽花谋杀案”。 “但是黑色大丽花案两部分尸体是同时被发现的,之间相隔不过50厘米。这和我们的案子有些出入。”孙赟思考后说道。 “我推测凶手应该是黑色大丽花案凶手的疯狂崇拜者,就如同其他人崇拜明星一样,他崇拜的是杀人恶魔。但他又对这起案件有着自己的看法,他认为当年的案子并不能称得上是完美,于是在原有的案件上添加了自己的想法,试图打造一个天衣无缝的完美案件。”说到兴起处,崔前程不禁站起了身。 “前程,你们学犯罪心理学的不都会那个什么侧写吗,你也侧写一下这个嫌疑人呗。”王思睿将视线从面前的电脑转移到崔前程的身上,说。 崔前程摇了摇头,说:“我们面对的这个凶手,是典型的自恋与表演型人格。所以他在犯罪过程中所暴露的所有特征,都是当年大丽花案凶手的性格特征,而不是他自己的。所以即使做了侧写,找到的也只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思睿,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陈瑞成问道。 王思睿打了个响指,将调查到的信息投放到了大屏幕上,说:“杨娜,26岁,外企白领,在本市没有亲人,单身状态。询问了她身边的同事和朋友,他们都表示杨娜平时是个很随和的姑娘,没有什么仇家。我调查了她的财务情况,就是普通的上班族,经济状况一般,没有外债。” “这恰好符合凶手的性格特点,如果他要模仿作案,就必然不会选择身边的人。所以杨娜应该是他随机选择的目标。”崔前程说着提笔在自己的本子上记录下这一信息。 之后的几个小时,重案组都在自己所负责的领域展开了细致的排查,可惜并没有新的发现。辖区派出所也和陈瑞成反馈在附近并未发现下半部分尸体。一时间案件陷入了困境。 今天的晚饭是张珈凯在红霞饭店定的盒饭,尹红霞打电话来说店里生意忙,将饭放在了一楼前台。张珈凯便和陈瑞成打了声招呼到楼下拿晚饭。他拎着袋子刚要上楼就被接警处的小女警叫住了,小女警拿出一个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