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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孩,满面潮红。

    “严景白,我们是镇北市公安局重案组警察,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崔前程亮出逮捕证,说。

    此时的严景白还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甚至直到张珈凯将他按在沙发上戴上手铐时还口出狂言,满嘴污言秽语。张珈凯实在忍无可忍,狠踹一脚把严景白蹬上车后座,他真是想不明白堂堂一个教育局长怎么教育出这么一个混账玩意。

    “严景白,四天前晚上,你在哪,在干什么?”审讯室内,陈瑞成看着吊儿郎当的严景白努力忍住了给他一拳的念头,问道。

    “不记得了。我说你们把我带到这想干嘛?你们知道我爸是谁,我妈是谁吗?”严景白不屑地嗤笑一声,说,“信不信明天就让你们都脱了警服回家种地!”

    “有本事你就试试看!我告诉你,你爸妈就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趁我还有点耐心,抓紧交代清楚!”陈瑞成怒道。

    陈瑞成这一怒吼把身旁的王思睿吓得一抖,这么多天他还是第一次见陈瑞成发脾气,别看陈瑞成平时冷静沉稳,但要是真发起火来,真是挺吓人的。陈瑞成的呵斥让严景白一阵战栗,他咽了一下口水,支支吾吾地开口说:“我,我就在学校啊,晚自习没上和几个兄弟去实验楼空教室打游戏了,那里网比较好,然后打完游戏就回去睡觉了。”

    “混蛋。”陈瑞成骂了一句,随后打电话通知张珈凯带人前去核实情况。

    严景白所说的空教室位于实验楼三楼角落,门窗都被人用报纸粘贴遮挡,从外面无法看清室内情况。开锁进入后,张珈凯很快在桌子底下发现了一部老旧型号的手机,从手机相册内照片可以确认就是朱森森的手机。

    面对确凿的证据,严景白低着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据严景白交代,案发当晚,他通过微信将朱森森约到空教室,并威胁朱森森如果不来,就将之前拍摄的裸照和视频都发到网上。朱森森无奈赴约。朱森森进入教室后,严景白与其他两名同学想再次对其实施性侵,但遭到了朱森森的拼命反抗。

    朱森森双手不停扑打严景白的头面部,其指甲中的纤维后经检验与案发当天严景白所穿衣服纤维一致。而在朱森森反抗之时,严景白伸手掐住了朱森森的脖子,却没成想用力过猛失手将朱森森掐死。事后严景白很害怕,就伙同其他两人将朱森森的尸体抛弃到了后山的池塘,随后返回家中装作无事发生。

    如果不是云倾月偶然撞见前来报警,或许朱森森的尸体永远不会被发现,三名嫌疑人也会永远逍遥法外。

    重案组办公室内,韩荔彤走到王思睿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还没联系到朱森森的家属吗?殡仪馆来消息说她的尸体要尽快火化了。”

    “别提了,”王思睿往转椅上一倒,叹道“我好不容易电话联系上她爸妈,他们俩居然说什么死了就死了,随便烧烧?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不是亲生的?”孙赟问道。

    王思睿摇了摇头,说:“户籍上写的清清楚楚,就是亲生的。”

    后来王思睿又仔细调查了一番,这才知道原来朱森森的母亲是她父亲婚内出轨,在外面包养的女人。当时朱母因为怀了孕想借机上位,她知道朱父和发妻结婚多年没有孩子,就声称自己肚子里是朱家的长子,如果朱父不把她娶进门就立刻去做流产。朱父听信了朱母的话,丝毫不念旧情将发妻扫地出门迎娶了朱母。可孩子生出来朱父发现是个女孩,他顿时觉得被骗了,怒斥朱母就是个骗钱骗感情的女人。

    后来朱母再三保证一定会给朱父生下儿子传宗接代,朱父才答应不和朱母离婚,但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将朱森森送走。朱母为了一己私利,在朱森森刚满周岁时就将其扔给了自己体弱多病的母亲,多年来再未过问。后来朱母先后两次怀孕,给朱父生了两个儿子,这下彻底稳固了自己的地位,安心在家带孩子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而朱森森从小跟着年迈的外婆生活,特殊的身世让她走到哪都被人戳脊梁骨,她自卑胆小沉默寡言但学习很用功,因为外婆告诉她,只有努力学习出人头地,才不会让人看不起。后来外婆患癌卧床,临终前给朱母打去了电话,说做人不能没良心,毕竟朱森森是她亲生的,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多关心一下朱森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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