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的红印子。 姚咸比她高许多,目光在红印处停留片刻,忽然张口咬上她的颈,这一咬很快松开,只将那个印子加深了些,力道却也不算小。 良芷疼了一下,倒抽一口气,捂着脖子扭过头去,杏眼微瞪,“你咬我做什么?” “公主。”姚咸挨近她,鼻尖抵着鼻尖,距离不过半寸,他眼里都是潮意, “我来寻公主,公主就只让我为你抄书?” 周围的空气都转变了,良芷的心也跟着变,她心中了然。 “不然你想如何?”她踮起脚来,以鼻头点了他一下,呵呵笑。 姚咸瞧着她的笑,也不说话,他长手伸来,良芷身子一轻,被凌空打横抱起,放到书桌上。 目光渐渐暗些,他附身要亲过来。 “等一等!” 良芷忽然摁在他的肩上往旁边躲了一下。 姚咸:“?” 良芷抓起他的一只手,捋了袖口,往虎口一口咬下去。 姚咸不动,任她咬出红痕。 良芷松开,他虎口处赫然一圈泛红的齿印,她仰头挑眉,“还你的!” 姚咸低头望着那道齿印,呼吸一沉,抓过她的手腕,吮上她的嘴。 良芷忍不住哼了一声,伸出双臂将他搂紧了。 他下方握住她的腰贴得更紧,上方则轻而易举撬开她的齿关,将舌头滑进去,吻咬她的舌尖。 良芷不甘示弱,回咬回去,两人互不让步,唇舌相争,如同急风骤雨,亲得整个桌子都在抖。 最后还是公主先输了,她被亲的浑身发软,脑子都成一团浆糊,身上出了一层薄汗,似要喘不过气来。 她推了推他,艰难道:“够了……” 姚咸喉头动了下,慢慢松开她,手扔垂在她腰侧,将她圈在怀里。 良芷眼里有粼粼波光,水汽满得似腰溢出来, 姚咸低着头,伸手抚上她被亲红的嘴唇,轻轻摩挲,似有要继续的趋向。 良芷长舒一口气,似是缓过劲来了,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的唇边移开,继而道: “你亲完了的话,可以继续抄我的功课了么……”语气可怜巴巴又认真,“太傅明天要验收了……” 姚咸:“……” 雨停后,姚咸歇在公主的房中。 公主的床很大,两人挤在一起还空出许多地方。 良芷伏在他身上,下巴贴着他的心口。 被褥绣满了绚烂的芙蓉花,在一片繁盛中,姚咸就躺在其中,美得惊醒动魄。 作为她的第一个男宠,公主觉得还是非常值当的,以这张脸来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姚咸闭着眼假寐,公主便自顾自说起了以前的事情。 “阿兄出生不久,我父王和我母后闹别扭,我母后就赌气跑回云梦泽生下的我。 “太祖有一处狩猎区,那儿地势低下,河道纵横交错,湖泊星罗棋布,其中有一片地方叫云梦泽,我就出生在一片湖泊旁的小屋里,你知道这个地方吗?有机会我带你去,那儿可好看了……” 姚咸忽然唤了一声,“阿芙?” 良芷下意识应声,“嗯?”随即眯眼,问:“你怎么知道的?” “方才见墙上的画上有落款的小字,单字一个‘芙’,原是公主的名字。” “嗯,阿芙是我的小名,是我阿公替我取的,我亲近的人都这样唤我。” 良芷又问:“你叫咸,是咸阳的咸么?” 姚咸慢慢答道:“不是,咸阳是旧都。我的名和字都是我师傅为我取的,但我师傅的意思是,咸者,以山感泽,艮下兑上,虚怀若谷,他是希望我以谦虚的态度,接受他人的教益。” “哦……”良芷点点头,接口道:“我还以为是,艮代表少男,兑代表少女。我看那些卦形注解上看过,说‘兑’在上,如温柔多情的少女在上;‘艮’为山在下,像壮实的小伙子在下,意在赞美好一幅男亲女爱的画面!” 见她滔滔一番,姚咸眼里流出少许赞同之色,笑问: “公主原来还懂卦,哪看来的?” 良芷想了想,说:“在一本叫《梅花满西楼之二十八式》的书上看来的”。 姚咸说:“这名字很意思,是什么书?” 良芷:“呃,春画集……” 姚咸:“……” * (公主的脑回路比男主还不正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