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信使是哪里的急信……他想,这次是胶东哪个郡或哪个县又出事了?或许应该再调几千士兵过来。 信使冒着寒气骑马一路狂奔送信,他的鼻头挨了冻,鼻音变得很浓重,回答荀靖之说:“回禀将军,幽州的!” 荀靖之听见“幽州”这个意料之外的地名一愣,浑身的血似乎都冻住了片刻。他直起身子,把刀交给身侧的侍从,摘下手套接过了楠木信函。 抱着衣服的侍从看荀靖之不再劳作,要给他披狐裘挡风,荀靖之抬手拒绝了侍从的动作。他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想要看信,没有心情加衣服。 幽州的信……他,他想把封在函中的信打开,可是手指握了太久刀子,有些僵硬。信使看他在解信函上的绳子,说:“将军,我听说是吉报!” 荀靖之的手一抖,说:“自然是急报。” “是、是,啊是喜信,我的意思是是喜信。” 荀靖之抬头看信使,直看得信使有些害怕。他忽然笑了一下,像是松了一口气,轻声问:“是吗?” 荀靖之笑起来很好看,那几乎是粲然一笑了,信使也挠头一笑,说:“是、是。我接信时,上个信使和我说的。” 荀靖之说:“辛苦你了,去领赏。” 信使喊了一声:“多谢将军!” 荀靖之解开了信函上的绳子,是吉信就好。这是一封吉信,并且是第五岐亲自写来的。第五岐虽然没怎么写过信,但是一直知道泗州的事情,他已经知道荀靖之来泗州了——信函里放了一张压平的黄叶。 幽州的树冬天会掉叶子,也不知第五岐是从哪里捡来了那样一片黄叶,叶子上写着:见字安。荀靖之熟悉第五岐的字迹。叶子下面才是给征北将军的信。荀靖之拿起叶子去取信,一拿起叶子发现了叶子背后的字: 但得长相思 便是长相见 荀靖之笑了笑,他想第五岐要是是在纸条上写的字,那也很好,那么他就可以卷起来放在荷包里,随身带着了。他的荷包里卷着一条第五岐的字:宗门指禅一点色空供白衣仙。那是他从封着佛手的匣子上揭下来的,第五岐的字迹锋利,用那样的字写那样一句话倒也很有意思。有时候他把纸条拿出来看一看——这样的纸条即使磨出毛边了,倒也不心疼。 他把叶子收在信函里,展开了信。第五岐在信中说明了幽州的一些情况: 第五岐带三万兵马进入幽州。幽州的一部分铁勒人本想南下到泗州打探消息,在幽州碰到许朝的军队后,偷袭了后方的军队,抢走了粮草后不再南下,这就返了回去。 第五岐让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