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匪也扛不住压力下了山。 为了谋取告示中所谓的“重大戴罪立功表现”和额外的良田赏银,三日下来,不乏有人主动出面指认杀害陈太守的案犯,晏凤珣见了其中几人,但经过问话,却发现这些线索无一属实。 正在事态胶着之际,却见赵文中提溜着官服一路小跑进来,喘着气道:“殿、殿下,犯人……犯人找到了,这次应该是、是真的!” 晏凤珣这几次听了太多的假消息,此时只微微皱了皱眉头问:“人在何处?” 赵文中擦了把额头上的汗道:“已经按着吩咐,叫王县令带着衙役将人全部押进了后堂,正等着殿下回来亲自审讯。” 说着,又犹豫地往晏凤珣身旁看了眼道,“不过现在衙门人手紧缺,可能还得劳烦汪公公去将义诊的谢太医请回来一趟。” 汪寅问:“怎么,是哪位大人身体不适?” “倒不是我们。”赵文中回答道,“是那个犯人,送过来的时候浑身高热,看着情况似乎是不大好。” 汪寅有些讶异看了赵文中一眼,又看了看晏凤珣,得了他的允许后也不再耽搁,转身便往医馆的方向去。 谢怀宁参与义诊的医馆离县衙不远,拐过两个路口,绕过外面排着的长队便就到了。 小小的医馆里面几人忙得脚不沾地,汪寅好不容易将谢怀宁从人群中接出来,简明扼要地将情况说了一遍。 看着谢怀宁若有所思的神情,他也有些好奇地试探道:“吏目觉得,这次送来的这个犯人有几分把握是真的?” 谢怀宁没有立刻回话,他只是利落地将手上的药箱收拾清楚,随着他一起往县衙走。 直到那县衙的牌匾近在眼前,他抬头望着那金灿灿的牌子,才轻轻笑了笑低声说:“这就要看,殿下希望的是什么了。” 两人进去的时候,屋子中心跪了六个神情瑟缩的彪形大汉,他们双手被紧紧捆在身后,好几人嘴里还塞着布条,明明凶神恶煞的样貌,看上去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而在这些羔羊群中,瘫在前面那只早就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羸弱而又脑满肠肥的男人,便就因为格格不入而越发显得刺眼。 他收回视线走上前,喊道:“殿下。” 晏凤珣视线在谢怀宁身上掠过,却没有立刻理睬他,目光依旧定在为首的那个络腮胡身上,冷声道:“你是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陈家的家仆吃里扒外,想要独吞陈家的私产,所以才联合你们一起杀了陈大人?” 络腮胡在龙虎寨做大当家这么多年,自认也是见过场面的人,但是被晏凤珣这么看着,却还是觉得心头发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