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下来都没能找到合适的契机。看着齐释青和齐归亲密无间的样子,陈飘飘低落下来——越看得清楚齐少主是如何照顾他弟弟的、如何当少主的,她越是无法收回自己对他的仰慕之情。然而陈飘飘生性不是能服输的,她盯着夕阳下马背上的齐释青和齐归,告诫自己此事要从长计议。 回到玄陵门,齐归谢过掌门,就跟着齐释青回了玄君衙。 站在院外仰头望着“玄君衙”的牌匾,齐归咧嘴笑了出来。 “回家啦。”他小声说了一句,然后跳进了门槛,掠过院内种的两棵桃树,一阵风似地冲进自己的屋子。 齐释青在院里收拾晚饭,不待喊齐归出来,就见那穿着鹅黄小袍的人蹦跳着走出来,双手还背在后面。 一看这样子,齐释青就知道齐归又想搞点什么,便把手里的碗筷放下,好整以暇地看着齐归。 齐归有点扭捏地走过来,笑得嘿嘿的,站到齐释青跟前才停下,不好意思了一阵才把两只手伸出来—— 是一幅画。 “给哥哥的!”齐归脸都红了。 齐释青惊讶地接过,展开一看,竟然画的是玄陵门。 有五行宫、极清大道、善念堂、藏宝阁、机关塔、后山…… 每一处建筑都惟妙惟肖,却并没有处于该在的位置上,统统都围绕一个中心—— 玄君衙。 玄君衙的牌匾、院子、小桌、屋子、后厨——每一件都描摹得那样精细,而桃花树下,还画了两个小人。 虽然这两个小人很小很小,连脸都画不全,但齐释青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他和齐归。 齐归小声说:“我本来没有生辰的,是哥哥把我带回来,我才有的家。总之……我画得也不好,画了好几天也就画成这样了,想送给哥哥。” 齐释青久久注视着手中的这幅画,齐归说在耳边的“家”的字眼像是有一只蝴蝶飞过,吻了一下他的耳朵。等他抬头看向齐归,却发现齐归竟然一双耳朵都红了。 齐释青把齐归的画作放在桌上,拿筷子当镇纸压住。 “过来。”他说,并张开怀抱。 齐归在原地呆了一瞬,下一刻,就兴奋地叫了一声,张开胳膊直冲过去。 用力的拥抱。 齐归脸颊发烫,闷在齐释青胸前说:“是大师兄教我画的喔。” 闷笑从头顶传来:“我竟然不知道……大师兄会画画?” 齐归点头:“会的。大师兄画得可好了。二长老告诉我的。” 抱住齐归的胸腔颤动不止。 过了片刻,齐归的双手被拿下来,手心里塞了一个漂亮的乌木小盒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