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别的解释。 宴星回喉结滚动,空白的脑海好似忘却了一切拒绝的话语,任面前的女孩无限依恋又无限信赖地埋进他的胸膛间。 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肌肤上,宴星回的身躯僵直得像被美杜莎石化的雕像,又缓慢地放松下来。 “好吧。”宴星回伸手回抱住怀里人单薄的脊背,低声道,“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不愿意说就不愿意说吧。 他记得春霁上次在雨夜里躲在桌下的模样。 脸色苍白,神色恍惚,怕得直抖还要压着他,似是担忧他再次抛下她,去做什么她不愿再看见的事。 窗外飘落的小雨滴滴沥沥,春霁安静地贴在他的怀里。 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总归他能想起来,他也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雨滴叩打窗户的平和节奏悄然连成一首催眠曲,放松下来的心绪催生惫懒睡意,急促砰跳的心脏声变得沉缓,相贴的肌肤传来熨帖暖意。 宴星回抱着她,长睫缓慢地垂落了下来。 头顶的呼吸声变得绵长安稳,春霁抬起了视线,唇角弯起。 少年熟睡着,面容深邃俊美,黑睫投下一层淡淡的阴翳,鼻梁挺直,薄唇淡红,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在光晕中显出几分柔和感。 春霁伸了指尖,拨开他额角的碎发,柔软指腹轻缓地摩挲着那一点伤痕,又往下看去,以视线缓慢地描摹着他的五官。 星星长大了。 只有她抱着装满玻璃糖的罐子蜷缩在过去的阴影里,好似依旧被囚禁在狭窄的阁楼里。 滚动的低低闷雷声,春霁有些失神。 “他们要是问起你,乖乖什么都不要说,都交给我。”容貌青涩的少年额角淌落着混着冰冷雨水的血液,声音喑哑虚弱,“你只见过他几次,你什么都不知道,记住了吗?” 那时的她哽咽着点头,惶恐害怕,戴着红绳细链的手悬在半空,想看他的伤又不敢碰。 “是小伤,没事的。”少年放轻了声音,笑着哄,“逃出来了怎么还哭呢?不怕,回去以后乖乖就能见到爸妈了,事情结束了,我也会来找你的。” 她没有见到爸妈,也没有等到他,但万幸,星星过得很好。 春霁听着宴星回胸膛间平稳有力的心跳声,跟着一同阖上了眼。 房间没拉窗帘,透出外面晦暗的天色,小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宴星回被生物钟叫醒,模糊摇晃的视线注视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有温热的呼吸缓慢地扑洒在胸膛前。 宴星回低下头,瞬间清醒了。 昏暗的光线里,怀里的女孩脸颊粉扑扑的,蜷缩着躺在他的修长手臂间,沉睡得很是安稳,几缕黑发落在他的颈项间,痒酥酥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