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头发被扯下一缕,如果现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都认不出来。 额头肿得老高,两边脸颊红肿着,嘴角渗着血,眼眶乌青。 前夫看她这么副样子,面露嘲讽:“顾萌,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被我打得像猪头,郑旻豪要是看见你这德行,你最爱的大肉棒子都得萎掉。” 你尽情地笑我吧,你愿意怎样说就怎样说,你说的话,不能代表我就这样的人! 她回想起自己被前夫不断PUA说她有性瘾不检点利用她的内疚不断施压,这一切一切都很可笑。 就算没有郑旻豪,她早晚也是会发现老公的偏执,然后逃离他的身边。 “他怎样我无所谓,我都要和你离婚。” “他不要你,真可怜啊,你还在嘴硬,他如果关心你,现在这都大半夜了,他怎么还没过来救你?” 顾萌心里也打鼓,时间这么久,她也不确定到底有谁会想着救她。 没人救我,我也会救我自己! 如果连我都放弃了,我怎么才能把球球从这个人渣的手里抢回来?更多类似文章:p o1 8a i.co m 顾萌稳住心神,想到球球,她的意志再次变得坚定。 望向床头柜上放着的电子闹钟,上面写着02:05。 从下午叁点进前夫的家里,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一个小时。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郑旻豪在干嘛,有没有向警局报失踪。 还是说有什么事绊住他的脚步? 前夫一连折磨了她大半天,也累了,他把顾萌的手解开,然后双手捆上一个塑料扎带,把被子从柜子里掏出来,给顾萌盖上。 本来他自己也想在顾萌身边睡下,但他怕这个疯女人半夜会突然攻击他。 为防万一,他将屋内检查一遍,把屋里顾萌所有能和外界联系的源头切断。 怕有人闯入家里带走顾萌,他在客厅沙发上躺着,背靠着卧室,面朝玄关。 前夫也是真的累了,他和顾萌互殴大半天,本来人就胖,这一下午加一晚上出了好几波汗,感觉控制顾萌比去健身房锻炼还费劲。 于是他没多久就迷糊睡过去。 顾萌在屋里抠着她手上的扎带,发现越挣扎越紧,想下地去移动,结果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她赶快用手拿起脚上的铁链,将链子完全抻直,就不会有声音了。 她就这样悄悄下地,来到化妆桌旁,检查了挎包上的摄像头,从包内侧的内兜打开,能看见红灯亮着,说明设备还在录制,她受虐待的过程全被录下来。 她怕自己逃不出去被男人打死,对着挎包想说些什么。 “嗯……现在是凌晨叁点,我是顾萌,这里是我前夫的家,前面的视频能证明我今天下午到晚上一直在遭受前夫的侮辱和殴打,我怕我没有机会走出这个房间,逃离前夫的魔爪……我想说……我想对球球说,妈妈爱球球,妈妈一直都很想很想特别特别想球球,妈妈也不想没办法见到你,妈妈会努力活下去,再次见到球球,这段话想要亲自和球球说……” 滚烫的泪顺着眼角滑落,顾萌用手指胡乱地抹掉眼泪:“如果我很不幸……没有活着出去,或者出了什么事,请看到视频的人替我转达。我可能不是什么完美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就是想让女儿知道,我很爱她。” 顾萌又对着镜头把下午的情况描述了一遍,随后她把挎包摆在更加隐蔽而安全的位置。 脚铐使她的活动范围变得有限,她只能在卧室到窗台这边活动,在周围寻找着能用的工具。 检查了一遍,她非常绝望的发现,根本就没有能打开塑料扎带的利器! 突然,灵光一闪,她蹑手蹑脚走回化妆桌前,轻轻把抽屉拉开,在一堆彩妆产品和化妆套刷之间,她找到了一支刮眉刀。 双手的手腕处被紧紧捆绑,她很难反手用刮眉刀将扎带割开。 于是她回到床上,用膝盖夹住那根刮眉刀,把手腕处的扎带放上去摩擦。 效果甚微,但总比没效果要强。 她就这样来回磨着,怕前夫随时进来,用被子把自己盖上,跪在里面磨。 一会儿因为困倦支撑不住睡过去,一会又梦到自己被殴打惊醒,醒来接着用刮眉刀去割扎带。 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夜晚,清晨八点半,前夫上班前打开卧室门看她一眼,发现她人正昏昏沉沉在睡着。 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