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下了。 闫子衡耳朵根子有些发烫。 ***** 熬过三节课,自习课老师没回来,黎娇把自己不明白的题号写了张纸条给闫子衡传了过去。他握在手里看了一会儿,装作去卫生间,回来顺势和刘波换了个位置,坐在了黎娇前面。 闫子衡拿了个草纸本,侧坐着给她讲题,黎娇遇到疑惑的地方会时不时地打断他,他没有丝毫不耐烦,一个一个公式步骤列举地清清楚楚。 怕影响别人,两个人说话声极小,头也靠的越来越近,从远处看像是紧紧挨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不过老师不在的自习课,没有人说话是不可能的,两人的声音被淹没在在周围一片窸窸窣窣的响动声中,倒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花了差不多20分钟的时间才全部讲完,闫子衡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排细密的汗珠,黎娇毫不吝惜地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笑得眉眼弯弯,唇红齿白,“谢谢你啦~” 又从桌子下面掏出了两本总结英文短语和语法的笔记,塞进了他怀里。 闫子衡贴心地没有带走草纸本,看着笔记本上娟秀整齐的小字,他还有些恍惚。 回过身来便开始止不住地回想刚才两人鼻息交融的画面,忍不住回想她温热的呼吸轻轻地喷洒在他肌肤上时所带来的一阵又一阵奇异的悸动。 剩下的25分钟自习时间,他只翻了两页。 一个单词都没记住。 ***** 闫子衡坐到放学也没再和刘波把座位换回来,然而黎娇已经无心管他到底坐在哪了。 因为她已经被晚自习新发下来的数学卷子给虐哭了嘤嘤嘤。 他们班最近的状态就是发卷子,做卷子,讲卷子,再发卷子,再做卷子,再讲卷子……虽然老师们会像约定好了一样,尽量错开在同一个时间发卷子,以免引起学生的抗议。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啊!总的看下来还是要每天完成整套模拟卷的节奏啊! 而对于黎娇来说最悲伤的事情就在于,她刚弄会了一道大题,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转眼另一个新题型又出现了,于是她发现自己又什么也不会了。orz 黎娇看了一眼自己半小时前说只睡十分钟的同桌,正睡得满足睡得幸福睡得无法自拔,没由来的有点羡慕。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沉睡中的赵珊珊叫醒,被吵醒的赵珊珊同学像一只刚刚苏醒的母狮,顶着一张起床气脸愤怒地收拾好书包,文具卷子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她捡也不捡,拉着一旁目瞪口呆一脸懵逼的黎娇气势汹汹地走出了教室。 黎娇:“……”她好像解锁了什么不得了的新技能。 操场和学校大门之间有一条长长的小路,放学这个时间挤满了学生,闫子衡比黎娇出来的晚,两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可他还是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那抹背影。 他一边跟身边同学心不在焉地搭着话,一边用视线牢牢锁定着黎娇。等到进了小区,黎娇和赵珊珊分开之后,闫子衡终于鼓起勇气,扯着长腿追了上去。 新校区附近是新开发的,建成的小区寥寥无几,离学校最近的“金华园”小区往往就成为了家长租房时的最佳选择。 他们高三才搬到新校区来,有的家长没有就近租房,而是选择了开车接送,有的家长则为了更方便地照顾孩子,便会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他们班几乎有一小半的同学都住在这个小区。 而黎娇和他,只隔了一栋楼。 身边认识的同学越来越少,只有他们俩一前一后地走着。 柔软蓬松的长马尾高高吊在头顶,与他相隔只有一步之遥的马尾尖随着她的步伐甩来晃去,在他心头荡起一圈又一圈细碎的涟漪。 昏暗的路灯遮不住四周深沉的夜色,揣在裤兜里的拳头紧了又紧,闫子衡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大步一迈,走到了她身边。 黎娇放缓了脚步,两人并肩慢慢走着,身体靠的很近。 心……也靠的很近。 一片静谧之中,闫子衡脑子有点短路,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口,只能衬着月光偷瞄那张才到自己肩膀处的脸蛋。 一路上默默无言,闫子衡把她送到单元楼下,总算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打破了两人之间死一般的寂静,“那个……额……” 嗓音有些闷闷的。 见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黎娇压在心底的一丝怯懦陡然间烟消云散,黑暗中掩盖了他的神色,黎娇小小地抬起下巴,朝着他声音的方向笑得温柔,“今天谢谢你啦,那……咱们明天见啦?” 说着想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宽慰,结果发觉这样太像哥们了,嗯,不好不好,继而转为…… 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臂。 黎娇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