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远远超出正常阈值,满脑门渗着汗,手里都有些拿不稳。他定了定神,心想自己这样回去肯定要被揪个正着,干脆顺路去厨房烧了壶水,借此平复一下情绪。 结果没过一会,就听卧室里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掉了下来。 梁丘言猜到是易解,顿时手忙脚乱,也顾不得掩饰了,拔腿又从客厅奔了回去。一进门,就见易解跌坐在地上,正虚弱地喘着气。 “言哥......” 见梁丘言回来,易解立刻微笑着呼唤他。语气听上去像是久经风暴的船只终于靠了港,连愉悦都是很稀薄的。 “小易,你没事吧?”梁丘言试图把他扶起来。刚开口时还有些试探的意味,到后来担心过了头,把揩油的事也暂时抛诸脑后,一心考虑怎么安抚这个生病的小可怜: “你正在发烧呢,赶快躺回去。我拿了退烧药来,吃下去就好了。” 易解一脸难过,抿唇道:“对不起,言哥,把你吵醒了......” “没关系,”梁丘言赶忙安慰他,心里愧疚得厉害:“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出去淋雨的。” “不是你的错。”易解低眉。 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就在这时,厨房里的水已经烧好了。 梁丘言听见开水在容器里翻腾的响动,急忙起身要去倒,却被易解拉住了手。 “怎么了?” 一看对方的动作,梁丘言又想起来自己刚才的种种劣行,脸上直发烫。 他要装作镇定,但又不敢把情绪展露得太明显,于是这样反而弄巧成拙,还没开口,就已经把事情透露出去了七八成。 易解低着头发笑,故意戏弄他: “好奇怪啊,我是不是会预知了?刚才在梦里的时候,我梦见自己就像现在这样拉着你,你的手也是凉凉的......” 话听到一半,梁丘言实在羞愧得无地自容,目光也开始四处乱飘,另一只手则顺势挠起了头: “咳,大概......是吧......” “我去给你倒水。你、你快躺回去,”梁丘言急于岔开话题,催促道:“盖上被子,万一再着凉了怎么办!” 易解见目的达成,也就没再打算为难他。加上自己现在确实使不上力气,于是答应着乖乖钻回被子,靠在床头。 开水很烫,梁丘言只好先把水壶和杯子一起取过来,再倒出一杯放在储物柜上。想想觉得这样等得太久,他又起身去取来另一只空杯,将水轮番倒入,希望可以加速冷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