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晚期了还治什么,浪费钱。”郝永富说。 郝奕一听,眼泪流得更狠了,把头埋得低低的,偷偷擦着眼泪。 郝永富看着他,神情也是有些难过,少顷,他出声安慰说:“行了,别哭了,你现在都长大了,别动不动就哭。” 郝奕抽嗒着止住了眼泪,但还是很难过。 郝永富瞧着他,没有忘记被气倒之前发生的事,他现在还有些生气,平复了一下余怒才消去,然后他说:“想来这个事我也负有很大的责任,如果当初不是我硬让你多跟熙熙相处,你也不会……” “算了,这事我也管不了你了,想管也管不了了。”郝永富说到这捂着肝区咳了起来,表情有些痛苦,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郝奕心里一惊,赶紧给他拍了拍背,呼叫了医生。 医生赶来了,给他重新检查了一遍身子,说他病情恶化,给他上了呼吸机。 一切发展得是那么快,郝奕慌了,一刻都不敢离开他爸,他以为病情即使发展到晚期他爸应该也能再撑个几个月,他万万没想到,只撑了几天,他爸就走了,走得那么突然。 郝奕彻底崩溃了,本来方承熙突然离开让他已经够伤心的了,他爸又突然走了,他觉得他的世界完全塌了。 郝奕不记得他爸刚走的那几天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了,因为郝奕的爷爷奶奶早就不在人世,郝奕几乎没什么亲戚,是楼上楼下的老邻居们帮忙办理了丧事。 老邻居们对于郝永富的突然离世都感到很难过和惋惜,安慰郝奕要节哀。 郝奕哪能节得了哀,他爸走了,他妈也在他小的时候不要他了,他喜欢的人也离开了,他现在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那几天他天天以泪洗面,非常悔恨自责,精神遭受巨大打击,一蹶不振,整天浑浑噩噩,天天把自己锁在屋里。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学校了,没去参加训练,没去上文化课。 班主任玉凤茹听说他家里发生的事,这天,亲自上门家访。 门打开的那一刻,她被屋里的景象和眼前的少年模样给惊了一下,只见屋里暗暗的,白天窗帘也没打开,屋里一点光线都没有,显得非常死气沉沉。少年同样也是死气沉沉,非常颓废,人也瘦了很多,少年见到她,声音极哑地叫了声:“玉姐。” 因玉凤茹长得比较年轻,对学生比较随和,班里的学生都管她叫玉姐。 “既然你叫我一声玉姐,那咱们就是朋友,老师现在以朋友的身份来安慰你,也请你跟我回学校,好好学习。”玉凤茹温和地劝说他,帮他把窗帘都拉开,顿时外面明媚的阳光便洒了进来,屋里亮堂了起来。 郝奕好几天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