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的语气温和又松弛,这种反应仅仅就是我想干嘛就干嘛的“自由”表现出来的。 好像就是在随遇而安地面对一切,并没有任何包袱。 这让纪昭扬觉得脑子有点太紧绷了,才会为各种不确定的事情而焦虑不安。 皆是凡人,所拿的剧本各有不同,但都会面对未知和不确定的未来。 所以为什么要莫名其妙问上这样一句矫情的话。 视线交汇了短暂瞬间,纪昭扬打个马虎眼:“我就随便问一句而已。” 时烨扬起一只手臂,自然地搭在纪昭扬的肩膀上。揽住纪昭扬肩膀的手臂慢慢收紧: “我也是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而已。” 时烨垂下眼睑,发现纪昭扬的状态稍微缓和了一些。 而后缓缓抬起眸子,搭在纪昭扬身上的胳膊又紧了一些。 虽然时烨表面平静,但刚才纪昭扬问的问题在他内心掀起了不小的波浪。仿佛平静的涟漪忽然就成了海啸,让他速来自持的内心差点没有办法冷静。 一直以来时烨都是外人眼里高高在上的帝都公子,其实他很早之前就已经心如死灰了,对外风流倜傥、意气风发的模样不过是掩饰悲凉内心的假象。 因为他对“情”这个东西不再有任何期待,亲情、友情亦或爱情早已在多年前消失殆尽,母亲和祁煜的死留下的只是深深的疲倦和无尽的遗憾。 每次他看到纪昭扬的时候,总会多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感情。这个小孩比自己还要更可怜,所以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关心他,力所能及地给他温暖。 纪昭扬是个不屑于伪装、任何心思都很容易看懂的一个人。每每和纪昭扬相处,时烨都会感到自由而愉悦,如同秋日的凉风,带着舒适和自然,没有任何紧张和压力。 “回学校。”沉默片刻后,纪昭扬单手插兜,有些别扭地说道。 - 时烨送纪昭扬回到了学校,距离c语言课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结束。纪昭扬觉得这个时间也没有必要进去了,本来打算回寝室,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事又折返回了教学楼门口。 在教学楼门口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纪昭扬双手插着兜,长腿微曲半靠在墙上。 下课铃声响了,没过几秒,便有一大片学生从教学楼里走出来。纪昭扬等了几分钟,终于看到江启。 大学老师基本不拖堂,可能是因为楼层偏高,江启下来的时候教学楼附近已经没几个人了。 纪昭扬走到江启面前,江启一不留神差点撞到纪昭扬,望着纪昭扬满脸一副“你有病吧”的模样。 纪昭扬沉默看了他几秒,像是在沉思什么话。 片刻后,纪昭扬从兜里掏出一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