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东西去看他们,比不得娘娘做的那些事。” “做了好事就要夸,你觉得做这些是小事,可是对于那些养济院的人来说是一生之光,是他们的救命稻草。”佟安宁笑道。 一行人穿过一座掏空的假山,来到湖边。 正值暖春,湖面波光粼粼,阳光洒到湖面上折射出绮丽的色彩,旁边的垂柳上站着两只翠鸟,冲着天空轻哼鸣叫,让人觉得沉静自然。 佟安宁走到湖中亭坐了下来,见曹寅夫人在一旁站着,示意其坐下。 众人坐下时,佟安宁接过鱼食,轻轻地撒到湖面,顿时大片锦鲤聚集过来。 曹寅夫人见状,也不敢吭声打扰,静静地坐在一旁,心中暗自揣摩宫里贵人喊她过来有什么事。 “曹夫人,前些时候,皇上和本宫说过一嘴,说曹大人最近有些艰难,他甚为头疼。”佟安宁开口道。 曹寅夫人见状,心下一激灵,连忙跪下,“娘娘明鉴,我家老爷对待皇上忠心耿耿。” 莫不是皇贵妃今天是来通过她敲打老爷的。 “夫人太过谨慎了。”佟安宁将鱼食放到一旁,接过帕子擦了擦手,然后将曹寅夫人扶了起来,“你误会了,皇上并不是对曹大人不满。” 曹寅夫人松了一口气,“那就行,妾身就宽心了。” 佟安宁继续道:“只是曹大人欠朝廷的那笔钱,也要上点心,皇上可不亏待你们曹家,给了富贵和圣恩,连两淮巡盐御史都给了,可是曹大人这边见效缓慢,窟窿怎么堵得那么慢呢!” “……这……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曹寅夫人佯装不解道。佟安宁见状笑了笑,示意曹寅夫人上前,曹寅夫人微微靠近,就听佟安宁缓声道:“皇上念旧情,给了曹大人许多方便和恩赏,但是曹大人也要感恩,曹大人将摊子兜不起来,难道打算传给后辈,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曹寅是为当今皇上干的活,可不要想着将亏空的欠款让之后的皇上担着。” 当然如果曹府在夺嫡中站对人,也不用为此忧愁,不过看他后面迅速败落,显然后人没有这个头脑。 曹寅身为江南地区官员的领头人,和康熙关系亲密,与他结个善缘也不错,就当为胤祚铺路。 “嘶!”曹寅夫人倒吸凉气,身子微颤,瞪着眼看着佟安宁不说话。 佟安宁:“夫人听不明白没事,告诉曹大人即可。” 曹寅夫人:…… 傍晚,曹寅回到主院,就看到赵氏心神不宁的样子,上前关切道:“怎么了?” 他听说母亲这两天因为梅冷玉的事情心情不忿,经常为难赵氏,难道母亲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氏将人拉到书房,让人都出去了,然后给曹寅说了白日和皇贵妃逛园子的事情,“老爷,皇贵妃那些话是皇上的吩咐还是她自己的话。” “不管如何,都是为我好,你不用担心。”曹寅拍了拍赵氏的手以作安慰。 多半是皇贵妃自己的话,皇上如果想要和他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赵氏叹气:“可是我这心一直噗噗直跳,这些宫里的贵人都太吓人了。以前听说皇上最宠皇贵妃,现在看来,果然不错。” “那是当然了。”曹寅笑了笑。 他比皇上小四岁,十六岁的时候就在皇上身边伴读当差,对皇上和皇贵妃之间的感情可是一清二楚。 “可是那些钱实在太多了。”赵氏面有难色,好几百万银子,不是曹府能承担的。 曹寅:“娘娘说的没错,债是曹府欠下的,皇上不紧不追究,反而给了两淮巡盐御史,我确实要感恩。” 赵氏:“老爷打算怎么做?” “按照娘娘说的,勒紧裤腰带,总能将窟窿补上去。”曹寅笑了笑。 赵氏面色担忧地看着他,“真的能行吗?” 曹寅坚定道:“能!” …… 佟安宁和曹寅夫人说完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