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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分别


是尽在不言中。赵光寄的事,早已被赵元祺拋在脑后,只觉得这宅子虽然破旧,却不及世上任何一个地方。阿容更是有说不完话,她将自己流落到饭馆,被追杀,又到了朱云楼的事,全都和他说了。赵元祺眼神固然轻佻,可是当他在看他的女孩时,自然而然就带上了些宠溺。这个下午,他是陪笑得多,调侃的少。好一阵子,阿容才终于捨得止住了话头,垂下眼来,像是要掩饰害羞似地别过脸去。赵元祺抚摸她的头发,在她的发丝上落下一吻,说道:「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阿容道:「什么?」

    赵元祺端正了身子:「我已经决定了,在这件事之后,我要离开赵家。」

    阿容只听他说了赵光寄被抓,跟薛少贤谈判一事她并不清楚。此时听他说要离开赵家,又更糊涂了,不禁纳闷:「为什么?你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时,旧宅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两人立刻压低了身子。等脚步声过了,赵元祺才在门口张望一眼,回过头来,飞快地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最迟明天回来,到时再接着说。」

    阿容问道:「怎么了,是逮你弟弟的人吗?我跟你一起去,大不了就把他们全都杀了!」

    赵元祺不想让她搅和这件事,将她推回门内,笑道:「放心吧,他没那么容易死,我去去就回。」

    阿容皱眉道:「他的死活我才不在乎,我只是想帮帮你,快让我去!」言下之意是她只在乎他的安全,其他人怎样并不重要。

    赵元祺一愣,笑如清风道:「大姑娘,你这么担心我的安危,不觉得害臊吗?」

    阿容眨眨眼,立刻飞红了脸,扬起手来又要打他。赵元祺拨开她的手,轻轻吻了她的脸颊,将她推入屋内,大步走了出去。阿容咬着下唇,只恨自己怎么这么轻易就妥协,一面掛怀着他的安危,一面又为他的亲吻而感到脸热,简直有些心神不属。等到她回过神来,一眼望向屋外时,赵元祺早已去得远了,于是重重地舒了口气,来回踌躇。走了半晌,耳根又热了起来。

    赵元祺甫出旧宅,避过了一些人,来到与温伯约定的地方。到得门外,却见温伯捧抱着右臂,受伤处泊泊渗血,靠在门边细声呻吟。赵元祺眼皮一跳,立刻上前:「怎么回事?光寄人呢?」

    温伯齜牙咧嘴地直起身子,斥道:「你是死去哪儿呢?为什么这么久才来?」

    赵元祺无暇解释,只是焦急地说道:「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朝四周望了一眼,走进屋内东翻西找,就是不见赵光寄的人影。温伯叹了口气,让他别再找了,撑起身子,吃力地说道:「你救了少爷之后,那姓薛的气得不行,打定主意要把你逮回来。中途那俩贼秃的手下也追来了,朝少爷射了毒箭,又把我打得重伤。现在人给他们抢了去,意在要你去薛家负荆请罪。倘若不从,少爷便要毒发身亡了!」

    赵元祺眉心一动,紧紧攒住了拳头。温伯轻轻推了他一下,有些难受地说道:「你快去薛家吧,他要怎样你答应就是。快快讨到解药,救少爷的命要紧。」

    然后他突然抓住了赵元祺的手,又是一声闷哼,语重心长地说道:「十多年前,元祺少爷和你在一起,不幸丢了性命,这已经够让老爷悲愤了。现在二少爷有难,你若救他不得,如何对得起老爷在天之灵?」

    赵元祺听罢,略为扫了温伯一眼,抽开了手,没有说一句话。过了半晌,才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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