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没有隐瞒地说:“十年前我跟在老师身边学习的时候,曾经有个少年找到他,说要举报燕行章虐待未成年,听那个少年的意思,好像燕行章虐待的就是他自己的儿子。” 宋成风的老师是很有名的律师,在业内很受尊敬,曲砚也有所耳闻,“然后呢?” 宋成风耸耸肩,“那个小孩前言不搭后语,说话颠三倒四的,再加上燕行章是个风评极好的科学家,老师当然没有相信那个少年的话。” “如果那个少年说的是真的,那被一直燕行章虐待的不就是燕灼?” 他兀自猜测着,很快又自己否定,“不可能,燕灼的年龄对不上……” 十年前,燕行章的儿子应该是十七岁,现在应该快三十岁了,很明显不是燕灼。 曲砚没去听他的自言自语,他忽然想到,十年前燕灼的失踪是不是也和燕行章有关,甚至燕灼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也是燕行章的手笔。 这样想着,他似有所感地抬起头,与楼梯上双目赤红的少年视线相对。 血红色的瞳孔,好像是变成狼的前兆。 第17章 嫉妒和恨 宋成风没发现站在二楼的燕灼,还拿着锦旗嘟嘟囔囔,曲砚面无表情地开口:“出去。” 命令意味十足,宋成风一脸疑惑地指了指自己,“你在说我?” 曲砚避开燕灼的目光,语速加快:“立刻回车上,否则之前的约定作废。” “你犯什么病?”宋成风气极反笑。 二楼的燕灼有了动作,只需几秒钟就会走下来,曲砚转头看向宋成风,“之后我会给你解释。” 仔细看能看出曲砚的反常,宋成风思索一瞬点头,“最好如此。” 在不触及自身利益的情况下他不会贸然撕破脸皮,尤其是在如今这种情况下。 宋成风的脚步声逐渐消失,燕灼却在步步紧逼,曲砚无法松懈。 半步的距离,他们之间只剩下半步,燕灼却仍在向前,直到一只腿强硬地挤进曲砚两腿之间,进无可进,上半身则继续前倾,最后停在曲砚的脖颈处,鼻子抽动了两下,像在嗅什么味道。 曲砚脖子向后仰着,两只手攥紧了轮椅扶手,“燕灼?” 没有回答,脖颈处蓦地传来湿润感,曲砚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垂眸。 燕灼的半张脸埋在他的颈窝,粉红色的舌头若隐若现,对待猎物一般的舔舐着他的脖颈。 燕灼失去理智了,曲砚很确定。 悄无声息地,燕灼头顶冒出两只狼耳朵,身后的狼尾巴也跟着左右摆动,衬得他的动作更像野兽。 原本还算轻柔的舔舐逐渐变了味道,燕灼的力道加大,开始粗暴地吸吮啃咬,曲砚无法反抗,只能被动承受,眉头很快就因为疼痛皱到一起。 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块鲜美的肉,很快就会被燕灼拆吞入腹,曲砚恍惚间闻到了血腥味,脖子可能出血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被吃掉的,他蓦地这样想到,“燕灼……” 他不得不抬手阻止,“停下来,燕灼。” 赤红色的眸子看向他,曲砚不做躲避地与之对视。 他在赌,赌燕灼不会伤害他。 良久,曲砚准备再次出声的时候,身体突然腾空,他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抱住了燕灼的脖子。 失去理智的少年牢牢抱着他,不给他一点逃跑的机会,曲砚就这样看着轮椅离自己越来越远,然后经过楼梯,一步步走向二楼。 如果说这栋别墅一楼的装修风格是简洁,那么二楼就是冰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