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冷竹被小丧尸的谨小慎微逗笑,再抬眼时满眼满怀都是如水的温柔,她说:“不是,你得从发根开始往发尾吹。” 哪有人只拎着发尖那一小撮头发吹个不停的。 “哦。”背后的声音闷声闷气的,那双空出来的手像是得到准许,这才轻轻触碰到她的头顶,指节穿过发根,将头发往上推得蓬松,电吹风的热气这才到来。 唐余明明很熟练,她四指张开,绕过那湿漉漉的头发,指腹触摸到另一人的皮肤,按压、抚摸,又弹开,如此往复,那细软的头发与她的手指纠缠不清,手掌带起的温度,比那电吹风的热气还要灼热许多。 耳边嗡鸣,宋冷竹垂着眼想,原来“头皮发麻”不是恐惧和紧张的专属,被唐余触碰过的地方酥麻微痒,像触电一般,直通到心底,她哪是头皮发麻,她是全身心,都被不可名状的颤栗牵引了。 宋冷竹又想,她真是胆大,轻易地将自己的天灵盖交托给了另一人,能随意拨弄她头发的,这游戏里再找不出第二个。她又想,身后这人也真是愚笨,好像全身心都扑在了她的头发上,一点要伤她的心思都没有冒出来。 那只手绕过宋冷竹的后颈,将头发束起,握在手心细细吹着,片刻后又松开,手背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对方的皮肤,宋冷竹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脖子,呼吸重重地一顿:“唐余。” 似警告又像恳求。 “嗯?”唐余许久不开口说话的嗓子有些哑,更让宋冷竹难以忽略的,是这声音靠得极近,就在她耳侧,一转头就能撞到的地方。 太近了,宋冷竹想。 唐余眉眼弯弯,她细心吹着头发,仿佛要数清头发有几根似的,凑得很近,就差抵在宋冷竹的肩颈上了。 只是,她动作规矩,眼睛里的情绪却并不那么纯洁无辜。 唐余老早就发现宋冷竹似乎不太适应别人的主动触碰,特别是像这么亲密的距离,每一次她用指腹抓握起对方的头发,都能感受到宋冷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越过肩头还能清楚看到宋冷竹放在腿上的手,将裤子攥出了褶痕。 唐余忍不住想,宋冷竹之前在山洞里抵着她下巴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慌乱,还恨不得把心如止水写在脸上。 原来,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就知道慌了。 这人真是……唐余在心里假装叹气,但是心情却不受控制地欢呼雀跃,宋冷竹真是,太让她欢喜了。 所以唐余存心报复,用指尖拨动宋冷竹耳侧的头发,非常轻柔的,将已经干了的发丝别在了她的耳朵后面,指腹还绕着耳廓的线条,往下描摹,一直到下颌才堪堪收回。 那判断不出有意还是无意的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