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乐手旋身路过阮筝汀时,向他抛出一个飞吻。 “这也是当地语吗?”喻沛牵马走近,站定于他身后,侧耳听过一阵,“很好听。” “嗯,算是迦洱弥纳的古语,也有人说,这是人鱼的语言。它没有完整的语言体系,不能用作日常交流,仅存于歌曲当中。”阮筝汀说着,应某个洋娃娃似的小花童半蹲下来。 旋即被塞了一束奶黄色的干花,并一袋伴手礼,又被幼崽轻轻啄过面颊。 “谢谢。”他在对方胸前口袋里放进些新买的花种和两枚硬币,温柔笑道,“祝他们新婚快乐。” 小花童微微张大嘴巴,惊讶过后,捂着口袋冲他笑得格外灿烂,而后大眼睛转向喻沛,又踮脚招了招手。 喻沛看不见,不知道小花童在干什么,只侧向阮筝汀的方向,跟着笑道:“祝他们新婚快乐。” “这位哥哥和我一起的。”阮筝汀轻轻推幼崽的肩膀,“发一份就好啦。” 小花童点点头,看着喻沛走了两步,又扭身在阮筝汀另一边面颊上亲了一口,挎着布包奔去另外的路人身边。 “什么发一份?”喻沛不解。 阮筝汀站起身来,把伴手礼放他手里,待人打开后彻底笑弯了眼睛:“喜糖香薰和花果子。” 喻沛轻笑。 信差鸟换了种花色在撒,阮筝汀看着那对渐远的新人,续上之前的话题:“萨姆尔语是一种专门用于庆典和挽歌的语言,发音很美,有段历史里也用于祭祀。” 喻沛盖好盒子,侧向他,示意自己在听。 “近些年才发展到婚礼,但很少有人使用,”阮筝汀凑首闻过干花,很淡雅的香味,“因为——” “砰——” 风铃摇起来,信差鸟们的队形乱了,有一只甚至在惊吓之中撞到了房顶,没撒完的花瓣炸成了一堆烟团。 “礼炮声?”阮筝汀拿着花束,微微转过身,想去看队伍末尾的位置,有些疑惑,“怎么是现在……” “不,“喻沛伸手把他拉到身后,往墙角靠,声音冷肃,“枪声,开屏障,报警。” 他说完身形一动,阮筝汀反手间只抓到一阵风:“喻沛!” 帘子垂落,贝壳撞出清脆的声响,婚曲未散的余音里,人群后知后觉爆发出尖叫。 第39章 浮光掠影 风雪复起,游行队伍完全乱了,乐器相继摔在地上,伴手礼撒落,香薰和花果子被抱头奔逃的人群踏烂。 信差鸟嘎嘎叫着,逃窜时被崩飞的子弹射中,钢羽自炸开的花瓣烟雾里旋出来,斜斜掠过某个倒霉鬼的侧颈,带着串热烫的鲜红钉上墙跺,羽根仍细细颤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