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在马上的,有一脸自信指挥作战的…… 他不止是画了,还给小暑讲了自己有多好。 涂曜轻轻握拳。 脑海里浮现楚稚抱着小暑,面带微笑讲起自己的模样,酸涩的心里又夹带了甜蜜…… 涂曜的指尖划过这些卡片。 自己明明亏欠他良多,他给小暑讲的,却都是自己的好…… 也不知他在画这些画,讲起自己时,又会是以何种心情…… 不过无论怎样,看来楚稚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所以才会在他离开后给孩子讲起这些…… 涂曜又觉得心情忽然便愉悦了,之前心里不知为何,总是忽上忽下,如今却好像找到了底。 他信步走了出去,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楚稚殿前。 涂曜眸光顿了顿,最终走了进去。 自从离开楚国,他还从未走进这间屋子。 屋子里极为清冷简洁,一眼扫过去,几乎没有什么楚稚的痕迹。 涂曜不甘心的在屋内走来走去,他也说不清自己在寻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楚稚的内室不该如此。 殿内外的宫人跪了一地,胆战心惊不敢抬头。 涂曜坐下,这房里没有任何值得品味的痕迹,只是鼻翼间始终萦绕淡淡的药味,他传来宫人问话:“为何会有药味?” “陛下身体虚弱,日日服药,时日久了,殿内便总是如此……”那宫人使了个眼色,便有宫女想要去开窗。 “不必了。”涂曜长吸一口气,他就是想来看看楚稚留下的痕迹,结果什么都没寻到,但这残留下的中药味却能让他安心:“……你们陛下经常服药吗?” “我们陛下之前不必服药的,只是……”那宫人看了涂曜一眼,没有再往下说。 “说。”涂曜道:“朕不会怪罪于你,更不会对你们陛下不利。” 那宫人便道:“只是……出去了一趟回来后,身子便眼看弱了,每天都是药罐子进药罐子出,到了晚间还咳喘不止……” 涂曜登时坐不住了:“怎会如此严重?” 他知道此人说的“出去一趟”,就是楚稚来雍的那一趟,自那时候开始,楚稚的确日渐虚弱下来,但涂曜从未仔细了解过,楚稚的身体状态。 怎么到了每日都要服药的地步? 涂曜在殿中徘徊,这么久了,他都没仔细了解过楚稚的身子,之前本来想给他找个太医看看,结果战事一起又不了了之…… 涂曜握拳,眼眸渐渐泛红,自己每日都在忙什么? 涂曜轻声道:“那夜间是你在侍奉他吗?他夜里咳得厉害?” “陛下也没叫过我们,陛下说只要他不叫我们,就不必进去……所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