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羞恼交加,当即便伸手去捂他的嘴,他在我掌心下闷闷地笑,还伸出舌头濡湿我的手心。 好,我确定了,这厮肯定是我养出来的。 换旁人来,是如何都养不出这等孟浪做派的。 “哥哥。”他忽握住了我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就将我的手拉了下来,重重地亲了一口,“看起来你是真的将一切都忘了。” 他又爬上床来,嘴角的笑意癫得不成样子,“我的血里可是带着酥骨香的呀。” “怎么能随便喝呢,真是不长记性。” 随着他的声音一寸寸挤进我的耳道,我的身体软了下来,像是骨头被抽走了,连坐都坐不住,只能像滩烂泥一般软在他怀里。 卑鄙。 无耻。 敢…算计我…… 我气,我怒,我想骂,可声音都被堵了回去。 秉南烛封住我的嘴,舌头在我的口腔里搅动,粗放狂野,像落到干柴上的火星子,噼里啪啦的勾起我体内的邪火。 算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闭上眼睛,破罐子破摔似的想。 像是猜到了我的想法,秉南烛气喘吁吁地笑,“哥哥,我不会杀你。” 他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又覆过来,灼热的呼吸落在我的耳边,“我只是想再添几道疤做念想罢了,哥哥你这么好,再疼疼我,嗯?” 疼你仙人。 我张口欲骂,又被他堵了回去。 “哥哥,留些力气等下用,还有好几个时辰呢。” 说罢,他又覆下来。 乌涂涂的一块盖在我眼前,像乌云。 他的汗珠落到我身上,像滚烫的雨。 而我,就在这场雨里神志尽失。 …… …… 他没诓我,果真是好几个时辰。 桌上烛灯燃尽了,蜡泪流了满桌。 我从夜色如墨被压到天光大亮,嗓子哑了,腰快断了,两股战战,若非雪蛟清早起来发现了不对劲,我只怕也要跟那烛一般油尽灯枯而亡。 人话就是要渴死了。 雪蛟扶着我坐起来,走到桌边去倒水,扭身回来时不光拿了瓷杯,还捻了张纸条过来。 我扫了一眼,气得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多谢尊主款待,小爷日后再来。 落款是秉南烛。 “主子,还有这个。”雪蛟拿了颗碎银给我,“这是压在字条上头的。” “这是什么?”我蹙眉。 雪蛟抿了抿唇,“应当是……嫖资。” “……” 我没忍住,将未喝完的水泼了雪蛟一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