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彤回来,说将伞送到了孟念南手中,金忆夏才放心。 金朗月听说金忆夏醒了,特意从商铺里赶了回来。 金忆夏看到金朗月,眼眶就红了,他本准备起身下榻,金朗月却快一步走到床边,将他按回了被褥里。 “你小子从不知道给我省心。”金朗月张口就是责骂,手却覆在金忆夏的额头试了试温度,紧皱的眉松开了些,收回手继续数落金忆夏。 见金忆夏半晌没出声,金朗月想着自己是不是话说的太重了,又见对方眼圈通红,讪讪的止住了话。 金忆夏却握住金朗月的手,吸着鼻子说:“爹,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金朗月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满眼诧异,他再次摸了摸金忆夏的额头,并让人赶紧叫郎中。 “坏了,以前十多岁的时候,就伤过脑子,可别这次一烧,又给烧糊涂了。” “我没烧糊涂,我说的是认真的。”金忆夏笑出了声,又问,“我十多岁什么时候到底是怎么伤的脑子啊?” “以前的事别提了,我可不指望你听我的话,你以后不给我惹事就行了。” 金朗月被金忆夏拉着手有些不好意思,说话依旧是硬-邦-邦的,但表情明显温和了许多。 金忆夏一脸认真的与金朗月认错,“我以前做事情总是不顾后果,这次还让咱们金城派以及父亲跟着被耻笑,我以后一定收敛自己,做事不会这样任性了。” 金朗月似有些不可置信,再三伸手去摸了摸金忆夏的头。 金忆夏有几分无语,不满的说:“爹,我是认真的。” 金朗月微微叹气,问阿彤下午郎中过来看过了没有,询问过金忆夏病情后,又叮嘱阿彤让厨房晚上做些清淡的饭菜。 “爹,大哥和二哥是不是还没回来啊?” “最近出了点事情,你大哥在追踪处理,刚巧云州那边生意也出了点问题,你二哥跟着大哥一起过去了。” “那大哥二哥什么时候回来?” “上次收到回信,估摸着再过个五六天,应该可以赶回来。” 金朗月与金忆夏从来都是针尖对麦芒,说不到两句话就要吵,有时候吵得凶了,金忆夏总是撂完狠话转头就走。 今天父子俩竟难得聊了许久,气氛还特别融洽。 以前金忆夏总觉得金朗月最疼大哥二哥,从不稀得管自己。金朗月对待他人,宽厚仁和,对待他,一直都是很严厉。 但原本性格就是如此,他对大哥二哥更为严厉,若是大哥二哥为人投湖,只怕就算昏迷了,也会被金朗月从被窝里捞出来再揍上一顿。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其实金朗月最宠爱的就是自己。 金朗月知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