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宥之蓄谋已久的牵手,被裴锦容非常自然地实现了,所以她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弯弯绕绕想了一堆呢? “等下?试什么?”许宥之心里隐隐约约有个预感。 裴锦容停下,“你觉得是什么?” 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胃里的蝴蝶和答案一起呼之欲出。 “你想的就是我现在想的。”裴锦容握紧了许宥之的手,春末的晚风沾惹了夏意,吹乱了裴锦容的头发,让呼吸都带上了热意。 许总裁再迟钝,也知道现在不是整喜剧效果的时候,因为裴锦容很认真,所以这里并不适合添加一些理解上的错位制造鸡同鸭讲的喜剧效果。 她完全理解了裴锦容的意思。 要接受吗? 顺从心意和保持克制的选择放在面前,而这并不是勇敢不勇敢的问题。她想退却,想逃离,想要保持安全感,却又固执地站在这里。在所有她想逃避的事情里,她最关心的是裴锦容。 “嘘,不用说出来。”裴锦容望着她的眼睛,温柔地捂住她的嘴。 胃里的蝴蝶在上下飞舞。 “我现在是劫匪,是绑架犯,所有一切都是我胁迫你的。所以你可以不说话。”如果裴锦容是劫匪,那也一定是最礼貌的一位。 拙劣又温柔的借口,小心翼翼照顾着她的感受,从来都是这样,怎么会有裴锦容这么好的人,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轮到自己这种摔在棉花上都会疼的胆小鬼身上。 要和她走吗? 恍惚间,许宥之想起了那个清楚又模糊的梦,那个声音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那个模糊的身影和裴锦容渐渐重合,或许她们就是一个人。 裴锦容勾了勾她的手指,她给了许宥之足够的时间去回应自己,哪怕这个等待对她而言也同样漫长和忐忑。 风停下了,裴锦容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没抱希望许宥之能有所回应,但是主动却被拒绝的感受终究是有些失落。 想要松开的手被许宥之重新抓紧,“等等,我现在是人质,你不能放我走。” 许宥之坐在驾驶位的时候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一个绑匪绑架了一个人质,绑匪需要驾车逃跑,但是只有人质会开车怎么办?怎么能保证人质不会直接把车开到警局去呢? 至于许总裁为什么在思考这件事,自然是因为裴小姐是不开车的,现实层面的开车。 “怎么不是你开车啊?”人质问道。 “我不熟练。”绑匪义正言辞。 “我看你在家不是挺熟练的……”人质非常非常小声地嘀咕道。不巧,人质看到过很多次绑匪小姐开车。 “什么?”绑匪小姐没听清。 “没什么。”开车的人质盯着前方的路面,“我什么都没说啊。” “说起来,你怎么会想到送锦旗的?” 嗯,人质给绑匪送了锦旗。虽然裴锦容一向知道许宥之的脑回路比普通人更电波点。 “嘿嘿,我在等你问我呢。”许宥之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因为我那天看合同的时候看到了宋家小姐的名字叫宋谨琦,就突然想到了。” “……”虽然裴锦容一向知道许宥之的脑回路比普通人更电波点,但是这个谐音真的很烂。 “怎么把车窗关了啊?”人质小姐还在为自己的笑话傻乐。 “有点冷。” 许宥之在小区附近找了车位,跟在裴锦容后面身后,像是回自己的家一样自然。 绑匪小姐显然对这起绑架案有过精心谋划,玄关放了新的拖鞋,和自己的拖鞋是一个款式的不同颜色。洗漱用品和浴巾也一样准备了新的,虽然绑匪小姐拒不承认提前预谋,只说是自己想用新的。人质和场外观众都说不信。 “裴锦容,你真好。”人质洗完澡,穿着崭新的睡衣坐在绑匪小姐的床上真诚地夸奖。 许宥之好像还冒着腾腾热气,绑匪小姐觉得人质现在特别可口。 “你坐过来点。”裴锦容趁着许宥之洗澡的这会时间里,准备了点好东西。 对绑匪毫不设防的人质十分听话地爬了过去, “怎么了?” “伸出手。” 许宥之乖乖地伸出了一只手,“是这样吗?” 很快许总裁就感受到了前妻的险恶,咔哒一声,许宥之的手腕上多了一副玩具手铐,还没等许宥之说什么,另一个手环就被扣在了床头的床柱上。 许宥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