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染起一片寂静,而心脏在这般静謐的空间内愈发突跳,惴慄不安。 腿边的掌心缓缓收紧,男人迟来的嗓音细如蚊吶,藏于墙面时鐘的滴答细响,「夏昀」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一愣,张了张口,「我」 虽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突然被他这么一问,还是不禁起了紧张。 咽了口唾沫,欲言又止,「因为我想帮」 「不,夏昀。」 怎料他却骤然打断了我的后话,又驀地转过身来,抬眼对上了我茫然的瞳孔,「两年前」 「你为什么」眉眼紧皱,似乎很是艰难地吞吐几许,才终继续说了下去,「没有告诉我,江以泯告诉你的那些话?」 唇瓣微张,我盯着面前直视着我的男人,脑袋里像有什么断了。 惊诧不已地张了张口,可那双幽深的眉眼刺进视线后,什么话却全吞进了肚子里。 「闵」混沌的脑袋在瞬间全醒了,我扶着床边斗柜站起了身,颤颤巍巍走进了他,「闵弦」 可才方凑近他,抬目仔细一看,就瞧见了他眼底异常清晰的血色。 诧异地顿了下,蜷缩的指尖慢慢抚上他的胳膊,带哽的嗓音字斟句酌,「闵弦,你听我说那不是你的错。」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做了当时的你应该做的事。」 「不」他却又打断了我,嗓音低哑,「是我害死了凉安。」 「你」一愣,攀着他胳膊的手心紧了三分,瞬间就拔高了嗓音,「你没有!」 「是江以泯!是他注射了药物让凉安失去意识,是他偽造了凉安的死亡鑑定书,是他利慾薰心故意杀了人!」 「一切都是他的错!不是你」 「要是没有他」狠狠地咬紧牙关,想起当初闵父告诉我的话,心疼地皱起了眉,「你根本就不会捲进这场风波」 可话落,他脸上的消沉非但没有一丝减退,反而又自嘲地咧口一笑,低眸看向我紧着他的手,「是我的错。」 「确诊脑死亡的病人,应该十二个小时后再复查确诊,才能开具死亡鑑定书。」 「是我当初太心急,没有核查脑死亡的时间,就这样轻易相信了偽造的鑑定书,让凉安上了手术台。」 见他垂着头自责地开口,一股涨酸感又猛然涌入鼻腔,我的心里是一层层叠加的绝望。 拽着他的力度不减反增,也不管会不会弄疼了他,眼尾死皱着,嗓音是压不下的颤,「所以呢?」 「难道你要因为这样躲我一辈子吗?」 「与其在意过去无法挽回的事未来不是更重要吗?」深深吸了一口气,下顎紧绷得不成样子,「这不是你当初和我说的吗?」 听我这么説,面前的男人恍惚一愣,涣散的目光在片刻后缓慢落到了我的脸上,出口的嗓音细碎而嘲謔,「可我」 「我让你死了两次啊。」 「当初你从二十楼摔下来,是我没有抓住你的手,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掉了下去。」 「你」双目瞪了瞪,后话哑在了喉腔中,徒能吐出几个碎字,「闵、闵弦」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你那样摔在救生气垫上,又看着你整整昏迷了十二天。」 眼底湿红,嗓音破碎暗哑,「夏昀啊」 「我什么都做不了啊。」 // 今日头疼,润稿降速,晚点会发加更(打勾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