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秒的凝滞,整个身子就被人一个大力拉扯,失去平衡之际,却又被狠狠搂在了一身粘满酒气的怀抱里。 怔了怔,泪眼婆娑地抬眼,隔着满眼眶的泪雾盯着面前的男人,直到一滴泪又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才看清了他瞳仁里的渗着水光的猩红。 皱着眉眼看着我满脸的泪花,咬了咬牙,声音刻意压住了一层颤抖,「你哭什么?」 「你以为只有你难受吗?」 「我告诉你,我还真打算和你老死不相往来了。」 听他此话心脏又是一阵刺疼,胸腔滞涩得不像话,语音更是破碎得不成样子,「你」 而他却恰然垂下半分目光,缓慢将视线放在了眼前的唇瓣上,沉默一瞬,嗓子低哑。 「可你来了。」 发颤的语音传入耳畔的那剎那,唇上便倏地压下晕着热气的柔软,狠狠带走所有未出口的言语和断了一截的呼吸。 浓烈的酒精气息随着急促的交织猛烈侵蚀进大脑,唇齿间纠缠的疯狂就像是想迫切地佔有什么,引得四肢百骸阵阵发麻。 意识随着嘴里甜与酒缠绵的气味逐渐发散,直到唇角突然传来一丝刺疼,辗转后的舌尖嚐得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才终于抓住了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喘着气一把推开他—— 眼里的一汪水漾还没散,委屈巴巴地,「你咬我干嘛!?」 被我这么突然一中断,眼前的男人貌似不悦地凝了凝眉目,顶着胸口的剧烈起伏和炽热紊乱的呼吸沉默几秒,又抬手一把扒过小脸。 「你也咬过我。」 压根儿就没管上我眼里的憋屈,落下这话又准备凑过来,而我眼见这货早已处于理智崩溃的边缘,有点慌地推了推他的胸口,「你你先缓缓。」 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连眼泪都乾了,面对着他疑惑的视线,抿了抿下唇,强装镇定地开口:「我、我先说虽然我今天这么晚来你家,可我只是、只是不想你误会我」 「而且」语落,感到一抹炙热的气息又隐约打在脸上,微微闭眼,一个害臊就咬咬牙。 「我们已经离婚了!」 落下这话,只感觉空气顿时寂静下来,好几秒后才终究顶不住好奇悄咪咪掀开眼皮瞄向他,可才刚睁眼就后悔了。 我真想咬舌自尽。 只见眼前这傢伙一听到「离婚」二字,咬牙愤而抬头,尖锐的眼神直勾勾地扫过来,眸光是一片带红的火苗涌动,「来不及了。」 「今晚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一脸懵逼地张了张口,这才终于看清他眼里朦胧却浓烈的慾望,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上来我怎么给忘了,这傢伙喝醉了根本就毫无理智可言!跟他讲道理分明就是自寻死路!我这不是又在作死吗!? 脸上唰地立刻起了一片僵硬,可还没等我反应上来原地落跑,自己就被他给拦腰抱起了? 傻愣地盯着那稜角分明的下顎线,紧紧拽着他手臂满脸惊恐时隔一个多月再次来到自己的卧室,到底为什么是这种情形!? 一片黑压的卧室中,自己像被人拖着后脑勺放到床上,下秒身上又一重,紧接着又是个无尽索求的吻落了下来那压抑许久的愤怒与佔有慾在此刻犹如张巨型大网,而弱小又无助的自己根本无处可逃。 危险已经不足以形容现在的他了,就连恐惧也于事无补,只能边毫无用处地推着他的肩边开口:「闵唔你冷静些,别衝动」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也不清醒,可是可是我」 我根本没有心理准备啊! 虽说经歷过了,可那次的情况我压根儿就没半点意识,现在却要我活脱脱对付他这隻飢肠轆轆的狼简直就是让刚进游毫无装备的小萌新,对抗终极关卡大boss啊! 而身上人闻声,沉默一瞬,沙哑却异常平静的嗓音便从面上传来,却依然藏不了那点急躁的喘息,「你错了。」 「我很清醒,也很冷静。」 凝了凝眉目,伸手擒住两隻不知所措拍打着自己的手心,随之倾下了身,在耳畔边低低碎语,引得我发痒,「穆夏昀,这是你欠我的。」 「你逃不掉。」 此话一落,半晌后便感觉颈窝顿时染上一片湿濡的热腾,心里一惊,面色涨红地立刻闭上眼。 分秒流逝中,只感觉到有隻手自身躯缓慢游移,身上衣物便随着一一拉扯,几块肌肤就因此逐渐裸于带凉的空气直到那指尖像是耐不得地往衣料里轻轻一探,随后自腰间摩挲而上,最后停在胸口仅存的单薄内衫前,浑身又是一抖。 瞧我如此,男人喉结微动,沙哑黏腻的音节自又耳侧传来。 「怕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