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后,熟悉的白色天花板佔据眼前,一样的消毒水味又灌进了鼻腔,心跳监测仪规律的声音再度浮现耳畔…… 医院? 刚刚不是才和跟程海夏在以前住的小区吗?怎么我又进了医院了? 我揉揉有些发胀的脑袋,勉强地坐了起来,扭头往四周看了看,就看到一个人坐在旁边的沙发一手撑着下巴盯着我,「醒了?」 闵弦微微瞇起眼,用清冷且略为低沉的嗓音向我问道。 我一见到他心里就莫名其妙地有些慌张,「我、我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 他淡淡地看着我,呵了一声,答非所问回了我一句:「你很有能耐嘛,刚出院就知道到处瞎玩了。」 「虽然我没有权利干涉你私底下和哪个男人的感情关係,但从夏日公司大摇大摆地和程海夏牵着手走出去,你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背着我劈腿吗?」 我低着头听着他冷颼颼的言语,想起了我在观景台那昏倒的事,没敢回嘴,果然整件事都一字不漏的传到闵弦耳里了。 本想说些什么,但负罪感实在太重了,我低下头,还是乖乖认罪吧,「对不起……」 顿了一下,他眼里闪过一丝意外,许是没想到我会那么快就屈服和他道歉,欲言又止,「你……」 「算了……觉得好点了吗?」 我没有说话,就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朝我走来,脸上带着有些无奈和不耐烦,「医院和你都说过了吧,心脏移植需要静心休养,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否则你心脏承受不住太大压力会导致大脑供血不足,会昏厥……」 「严重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他见我一直低头不语,无奈地微微叹口气,「……你还是休息吧。」 我愣了半刻,见闵弦转过身准备走出病房,突然想到之前他说过能在医院諮询他的话,赶紧叫住他,「等等!」 他顿了顿身子回过头来,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下文。 我思考片刻,有些犹豫地开口:「那个,你之前和我说过的……这里是医院,我能諮询你了吧?」 他皱起眉,一贯的冷淡神色添了一份诧异,但最后还是走了回来坐在一旁的沙发,「你说吧。」 见他难能可贵的摆出了一副有耐心的模样,我缓缓地张口:「上次我还没和你说完,我出院那天在医院里见到的文少勋……」 「他也是我的患者。」闵弦未待我讲完,便告诉了我想听到的答案。 我有些惊讶,「那他也和我一样,是心脏病?」 「不,他只需要坚持吃药,注意休息,定期来找我检查就行了。」 「那他……」 他开口打断我的话,眼光中透着丝丝的冷漠,「穆夏昀,我想我和你说过,保密患者的资讯是我的义务。」 见闵弦这座攻不破的城墙,我有些丧气地垂下头,不甘心地伸手扯着棉被的角角。 他见我这个沮丧模样没什么反应,而我知道会吃个闭门羹所以也没继续向他追问,俩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寂静中,他盘起手,目光猜疑地看向我,「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记忆?」 「我……」面对他的提问,我意外地有些语塞。 自从见到文少勋后,凉安的名字就不停地在我的心中围绕,而今天和程海夏出去玩后,昏厥前所触发的那些记忆也不停地出现在脑海之中。 正想回答他,没想到闵弦又抢先我一步开口:「你认为你就是凉安吗?」 心头一惊,我抬眼便看到闵弦犀利的目光正对着我,而我此时的慌张全被他一览无遗。 他对我的惊慌神色不以为意,看着我缓缓说道:「在医学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