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得到吧?”盛欢缓缓蹲身滑下去。 这个动作太考验核心力了,稍有不慎就会前倾或者后倒,弄出巨大的动静,于是盛欢整个上半身绷的笔直,他自以为自己没有跟顾沨止产生什么肢体接触,但事实上,从顾沨止的视角来看,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男孩子的肩颈和腰背都拉出了极曼柔韧的弧度,因着那东西似乎是在自己的背后,所以盛欢的背还是顷出了一点的斜的角度,顺着顾沨止这个高度望下去,他能看到盛欢被肌肉撑起来的纯棉的裤子,那布料不再宽松,高高的撅着,轮廓圆润,紧翘,就像在跳一支热辣的贴身钢管舞,而身为道具钢管不是别人,正是他顾沨止自己。 像是一两枚火星子掉进了干草垛里,顾沨止的眼底燃烧起暗色的火苗。 他别过脸去,想要选择不看。 但脑子已经开始就地取材的编织起无边无界的遐想。 就仿佛是考试临交卷前的那几分钟,还有许多大题没做完,紧张到不能自已,脑海里却总在单曲循环考前听到的最后一首歌的主旋律,一遍一遍又一遍,明知道不合时宜,但就是克制不住。 这个距离……这个居高临下的造型……太容易激起雄性的施虐欲了,即便顾沨止自诩正直稳重,但此刻颅内依旧是浊浪翻腾,他越是想要克制,就越是不由自主的幻想下去——他只要抬抬手,就能轻而易举按住盛欢的后脑勺,将对方柔软的一切都压向自己,变成温热的容器,为所欲为。 “腿分开!”盛欢突然使唤道。 这小子疯了么!居然敢在这时候向他下达这样的命令! 顾沨止只觉得头皮都炸开了,咬牙切齿道:“盛欢,你不要太过分——” “你腿不分开我手怎么过得去啊!”盛欢的态度比他还凶,反驳的振振有词,他不耐的照着顾沨止结实的大腿根猛拍两下,男人立马浑身都僵住了,而后不情不愿的把腿分开了些许,盛欢见缝插针的把手从顾沨止的□□探过去,照着那杂货堆一通乱掏。 这姿势要是让熊提和伍琳琅看见,真的能被笑一年,顾沨止麻了,举手以虎口撑住额头,这时他听盛欢快活道:“拿到了!”遂猛地一抽。 那卷胶袋被他艰难的抠出来了。 手下突然失去了黏着力,盛欢一个不稳,骤然间失去了平衡感,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扑向顾沨止,这会儿他的脑袋正对着顾沨止的窄胯,眼看着就要来个彗星撞地球,他听见顾沨止慌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屈膝躬身推他脑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然而也正是这一堆的琐碎动作彻底撞翻了背后的置物架,跟摇摇乐一样从上面“噼里啪啦”的开始往下掉东西,刷子瓶子抹布肥皂清洁剂应有尽有,砸了两人一脸,足足砸了有七八秒,一罐肥皂粉之类的东西直接洒了,漫天纷飞的白,活活给盛欢砸懵了。 不止是盛欢,顾沨止也懵了,两人肢体交叠的瘫坐在地上,像是从垃圾堆里长出来的两个人,堪称狼狈至极。 盛欢眨了眨眼,忽然东张西望,神色警惕。 “你在找什么?”顾沨止费解道:“塑胶袋不是在你手里吗?” “我刚才好像撞着什么奇怪的东西了。”盛欢迅速用手背贴了一下脸颊,而后原地比划,“热的,这么大,突然就擦过去了!”他忧心忡忡道:“会不会又是异种——” 顾沨止:“……” 男人默默的转过脸,把衣服下摆往下扯了扯。 就在盛欢还要发表他的“异种论”的时候,有水渍从门缝里蔓延了进来,圆润的水纹面缓缓铺张,静谧且强势。 盛欢愣怔了一秒,猛地想起顾沨止的嘱托,忙爬过去拿胶袋封门缝。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水迹,剧烈的痛和麻顷刻间顺着之间的神经直达大脑中枢!鞭子似的一抽! “嘶!”盛欢倒吸了一口凉气,慌忙抽手,错愕道:“这水怎么——” “水能导电,你再发呆的话,就等着变成电鳗鱼吧!”顾沨止嫌弃的一把从他手中夺过了塑胶袋,这时也顾不上什么肢体接触不接触惹火不惹火的,三下五除二将门框周边的缝隙封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