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雨是很冲动的,它总是突然悄悄趁所有人不注意落下,哪怕是天气预报也始终无法精准预测。 就像现在,江陶与陶知晖在踏出楼梯间一瞬间就听见了走廊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随着雨声愈来愈大,又听见楼下奔跑的脚步声、同学们的叫喊声与老师们的大声提醒。 也就像现在,在这一片喧闹声中,陶知晖突然攥紧了她的手指,他问:“我今晚可以和你回家吗?” 江陶有点意外,抬头看他,却见他眼尾微微下垂,唇瓣紧紧抿着,他诚恳地看她,又补充道:“我家里出了一点事,我可以用6000租你家两个月吗,我睡沙发也可以。” 江陶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再多问,松开了他的手,留下一句“今天可以”就把他留在了自己的班级门口。 “其实我原来不应该问你这个的,”江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放下时用手背把另一个杯子往陶知晖方向推了推,“但是,如果我什么都不了解就让你住进来了,好像对我也有点危险。” 江陶过于直白的话并没有让陶知晖反感,反而是释然。 他握着杯子在手中转了一圈却又放下了,起身脱下了身上的短袖,露出一道道淡粉的伤疤痕迹,他握着江陶的手腕摸向腰间一处小而深的疤痕,柔软指腹清晰感觉到凸起,陶知晖像是旅游景点的导游一般给她介绍典故,“这里是我爸用酒瓶碎片扎了进去,他们没舍得去医院处理,直接又拽了出来。” 接着是一道胸口处的疤痕,“这里是他喝醉酒不小心拿刀割到的,还好他那时候没什么力气了。” 江陶问他:“所以你离家出走了?” 陶知晖笑了,语气却并不轻松,“没有,他前几年变成植物人了,只是昨天他醒了。” “我妈妈今天决定出院后把他带回家照顾,我不同意,”他又弯腰捏着江陶的手贴紧了一些,“其实,今天问你的时候我也有些冲动,如果你不愿意,我现在可以走。” 雨滴纷纷杂杂落花了一整块落地窗,映着屋外屋内灯光糊成一片,陶知晖又捏着她的手摩挲了几下,他承认他有卖惨与赌博的成分。 江陶没有收回手,只偏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雨,“不用走了,可以睡客房。” 客厅的灯光落在江陶眼中像是碎钻一般闪闪发光,他倾身而下贴住了她的唇,而江陶,没有推开他。 赌对了,陶知晖想。 *写不动了,收拾收拾准备写肉了 蒋珹:趁我飞机天气不好晚点你们在做什么? 复述我微博的感慨:女鹅又善良又漂亮又自律又聪明……大家被江陶吸引都是正常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