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迎去邮局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叫来初贰开的出租车,顺便把陈秀镯叫上一块往平谷走。 看到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每根头发丝都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陈周钊,陈秀镯简直惊掉下巴。 “老三,你怎么糊弄我们。”陈秀镯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试怎么才能知道只有初迎心地善良,跟你们都不一样。上天并不残忍,还给我留了个有赤子之心的外甥女。”陈周钊心情愉快。 陈秀镯大脑都短路了,不知该作何感想。 等出租车到陈家庄,拐上去大舅家的路,有不少群众围观,初贰把车停路边,三人下车。 陈周钊老板气势十足,跟质朴的乡村景物格格不入。 “哎,那不是他三叔吗,是不是啊,跟大老板似的。” “不是吧,你们认错人了,他三叔是烧锅炉的。” 看到众人震惊的神情,初迎扬起笑脸:“咋了,这才几天认不出来了,这是我三舅,我三舅做生意,跟你们说烧锅炉你们就信啊。” “真的?周钊你看着挺有钱啊,你没把钱败光啊。” 初迎这个大佬的小跟班神气活现:“正如你们所见,想不到吧,不是给你们修路了吗,走路的时候不念好,以为人穷了自我感觉良好指指点点的。” 分开人群,陈秀镯跟陈周钊往大舅家走,初迎到二舅家喊了一嗓子,把二舅、二舅妈跟两个表哥表嫂全喊出来了。 看到他们震惊、遗憾、无奈的各色表情在各人脸上闪回,陈周钊心情更好了。 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这些人像过山车一样的心情。 “三弟,你这是咋回事!”陈周江慌张地问。 陈周钊气场扬到八米开外,把一圈人全震住。 看到对方那笔挺的西装,还有溜光水滑的发型,他们不难想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钊,你不是烧锅炉的?”陈周海结结巴巴地说。 初迎想三舅的心理素质可真够强大的,之前那么尴尬,现在又能平静无波。 两兄弟额头上的冷汗蹭蹭往外冒,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要是陈周钊不装穷光蛋,他们能是那个接待态度?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初迎把陈周钊的做法跟初衷解释了一遍。 召集他们来,陈周钊主要是想说:“你们不过是想从我这里拿钱,只有初迎想尽办法帮我挣钱,以后我只认初迎这个外甥女,别的亲戚一概不认,我给了她一笔钱,这笔钱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试图从她这儿分走一分钱。” “三弟,初迎怎么都是外姓的,她是别人家的人,你不能不管四个侄子啊!你侄子才是咱们老陈家后人,才跟你血脉相连,给老陈家光宗耀祖还得靠你侄子,以后还得侄子们给你养老。”陈周海说。 为什么初迎是那个幸运儿,为什么一大笔钱没有砸到他们头上,为什么? 陈周钊语气比三九天的冰块要凉,说:“我倒是想提携你们,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要,掉钱眼里的亲戚我一个不认,以后我只认这个外甥女。” “不能这样绝情吧,三弟,我们是至亲啊!不管我们说过什么,都是为了你们好啊,能不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初迎本来不说话,美滋滋地欣赏着各人追悔莫及又懊丧的表情,这时候可忍不住了,说:“认钱不认人的还不是你们同姓的,说得比唱得好听,说什么血脉相连,当时是谁不愿意给三舅养老的,见三舅有钱就想给养老了是吧,反正没良心,姓不姓陈有那么重要?” 陈秀镯也不高兴,说:“二哥,你这样说我可不高兴了。” 俩舅妈慌里慌张去做饭想要赢得一波反转:“三弟,我们当时也是为你好,你别跟我们计较,你先别急着走,我这就去做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