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水姑娘,你自求多福吧。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夜晚,窗外月摇风动。 点起青灯一盏,窗纱碧薄,在荧荧的灯下依稀透出几分院落的景色。树影寂寂,了无人声,该是都睡了。 水沐裳枕臂沉思,美丽的脸在烛光映烁下显出心事重重。接下来她要怎么做呢?来宇文府是计划中的变数,要不是城门森严一时难越,她或许便就走了。 现在不同了。她有了暂时落脚的地方,宇文靖仁又是朝中的大员,或许她该将计就计吗?眉心一皱,臂上的伤又在隐隐作痛。都是那只该死的走狗!想起那夜人宫行刺,那个头发披肩的男人,水沐裳双目闪过一丝寒意。他竟然杀了她的同伴,这笔债,必要他偿! 窗上突然有人屈指轻弹,她警觉地跳起身。 “嘘!是我。”门外是个清秀的年轻人。 “阿飞?”飞快地看看左右,水沐裳忙拉他进来“你怎么知道我藏身宇文府?” 左飞俊眉轻结“你们一直没传回消息,倒是京里的线人传话说正在捉刺客,这才知道你们失了手。 所以这回派了第二拨人,顺便营救陷进去的兄弟。” “你说他们没死?”她心中燃起希望,还以为他们早就死在那走狗的剑下,原来只是被擒。 “阿飞,不要冒失。”她仔细叮嘱“皇宫高手如云,这回要详细定了计划才好行事。” “嗯。”看出他神色有异,她有些微怔“怎么了?” “嗯”他俊脸上神色尴尬“你和宇文府的关系,他们是知道的” “我的身世从来就不是秘密啊。”她轻凝眉,怎么忽然又提起这个?莫非疑惑地看向阿飞,从那闪避的目光和吞吐的语气上恍然了悟。 “是二哥的决定吗?”水沐裳语气有些发颤,不觉转过了身。 而身后一阵无声的沉默。 果然 玉齿虐待菱唇,轻轻咬噬,几见滴血。 双肩轻颤间,她缓缓抬首“回去和他说,我留在宇文靖仁身边做卧底好了” “沐裳!你真要”他忍不住伸手抓她。 她翩然退开一步,冶然艳笑中含夹凄楚“这也应该是他们的决定吧。你只是说不出来而已。” “我”左飞低下头,语气中包含歉然。 “阿飞,不必说什么,我早就抛却作为女人存在的方式了。”她语音平和,款款而道“水沐裳只是一个为人间正义而活的剑客,这点事又算什么。” 望着她单薄倔强的身形,左飞只觉眼中微热,道:“我会放鸽子来联络的,你自己小心。宇文靖仁不是普通的官员,你要提防着点儿。” 见她无语,他再看她一眼,轻跺脚,飞身上脊,转眼消失于夜色。 她动也不动,只盯着面前的荧荧烛火。她青春早过,如今已是二十有三,为了血仇,她早就断绝姻缘之念,而今,她要成就一段姻缘,竟也是为相同的理由。姨母还记得她,记得当初的小沐裳,三四岁无忧的小沐裳,而今呢?而今的水沐裳只是一个为报国恨家仇的器具罢了。如果不再有仇恨,她还会剩下什么?她该怎样存在?她还会存在吗?或是化为云烟,随风而逝? 水沐裳仰起头。她不能流泪,她不是女人,不能去做女人,不能让自己软弱。她一遍遍地在心中不断反复,却还是无法控制眼泪的流淌。未几,一颗泪滑落,如破空的星子而坠,无声地被火苗吞噬。 沉暗的夜色中传来的是夜的呢喃,谁在叹息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玲珑一大早就开始走来走去。哦,不,应该是走过来再走过去,始终在同一个地方转磨。看得丁香捧着小脸都要睡着了。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再费力地咽下嘴里的蚕豆,丁香眯起眼睛问:“小姐,你在干吗啊?” “我在心烦啊,你看不出来吗?” 丁香皱了皱小脸。 “我想到就气!那个水沐裳一大早就陪着婆婆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