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秦则方想想,“留下日常开销,剩的存银行去?” 他想到家里情况,现在存银行最好,不过,“现在有钱了,你在医院多住几天。” 孟秦有气无力地说:“浪费钱,回家一样休息。” 秦则方坚持,孟秦觉得奇怪,顺嘴秃噜,“难不成刚分家你爹娘就要赶我们?” “……” “……” 【要是老伴知道东西都被扔出来,不是更气。】 “不是,我担心你。”秦则方摇头时眼神乱瞄。 “呵。” 不过到底分家成功,孟秦就没再揪着这事去为难老伴。 她只说:“分家不住一起也好,你找人问问钢铁厂附近有没有房子出租。” 秦则方摇头,“不用。” 孟秦:“你总不会打算让我一直在医院住到生吧!” 有钱烧得慌啊。 秦则方失笑,“不是,厂里分了我一间房子。” 孟秦:“!!!” 秦则方:“我早上拿了检查报告给工会,朱医生被总院停职查办,厂里补偿我,提前把房子分给我了。” 孟秦惊喜冲昏头脑,“哪,哪里?” 秦则方轻笑,“还在柳条胡同,在街角,之前住得是厂里的电影放映员。” 孟秦总算回神,“听说他腿摔断了。” “恩,医生说手术后也会成坡子,还挺严重,就不打算再治,打算卖了工作回老家。” 电影放映员除了需要技术,每个月还要完成两次下乡放映的指标。 “厂里说他工作已经卖出去,这两天就会搬走,我是真担心你,也是想趁着这几天把房子修修,咱们以后要住好久的。” 柳条胡同的房屋全是老式三合院,几十年历史了,不是房顶漏水,就是墙壁裂缝,总要修整修整。 ……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谷大娘一早把泡了整夜的腊八料煮上,抱着腌菜坛子往水井旁边去,打算洗干净控水泡坛子腊八蒜。 刚到杨大娘就拉着她冲秦家挤眉弄眼。 “不是说秦家小儿子腊八结婚?这太阳都开始晒屁股了,怎么不见动静。” 谷大娘嘴角下撇,幸灾乐祸,“昨儿才分家把大儿子赶出家门,不得闹几天,我看着婚啊,是结不成了。” “我觉得能成。”杨大娘偷偷打量着四处没人,手护着嘴巴小声说:“我有一次看见广子带他那对象钻小树林,不然过年好日子那么多,咋就着急定了今天,还不是怕肚子遮不住。” “呸!你们两个老货就知道背地嚼舌根。”朱婆子愤怒一吼,惊到井边的两人。 谷大娘吓得差点碎了腌菜坛子,有点恼火,“广子要没耍流氓,着急结什么婚。” “广子二十结婚不很正常,跟他同龄的有些娃都出生了。” “方子二十多那会你不还说结婚早了不定性,是不是老杨。”谷大娘拉住要跑的杨大娘。 杨大娘暗骂谷大娘有病,“多少年的事了我可不记得。” 朱婆子才不领这情,“脑子有毛病就去医院看。” 杨大娘怒了,“给你脸了,跟谁俩呢,惹了我把你背地偷偷毁方子相亲的事给捅出去。” “我没有!”朱婆子一把抓住杨大娘头发,“让你胡扯。” “啊!”杨大娘头皮生疼,反手朝朱婆子脸上抓,“被我说中了吧!你就是想把方子当驴使唤,光想着让他给家里挣钱,就没见过你这样当娘的。” “咋还动气手来了,也不吱一声等我离远点。”谷大娘抱着坛子跑开,朝两家喊人。 …… 秦伯言正烦着。 先是大嫂压着婚礼规格,大道理扣着大帽子,他憋屈应了,朱婆子又闹着薛琴配不上小儿子,要悔婚。 悔婚和降规格可不同,无缘无故那不是毁人家姑娘名声,这事秦家干了,坏的就是秦家名声。 屋漏偏逢连夜雨,提前请的掌勺师傅一听席面少了,直接让徒弟来递话,病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