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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


是没什么情绪波动,只道:“回姑娘的话,某今日心口泛痛,不知是何缘故。”

    沈落枝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推他的手臂:“快下去,我在给人看病呢。”

    “他们的病是病,我的病就不是病了?”耶律枭挑眉道:“我也生病呢,救苦救难的女医仙不给我看?”

    沈落枝便掐他露在外面的手腕,道:“你有什么病?”

    耶律枭这身子,能打三头牛,满身火气,蒸腾的人都受不了,他健康得很,能有什么病?

    “心口痛。”耶律枭道:“喘不上气,许是害了相思病,要瞧一瞧我的娘子才会好。”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双绿油油的眼睛里像是冒着水光似的,一直盯着沈落枝看,眼睛里像是带着钩子,一下又一下的勾着沈落枝。

    这个混蛋玩意儿,现在无师自通了各种臊人的话,以前在床笫间说就算了,现在都到了外面了,还要讲这些!

    沈落枝难得的有些羞恼,在书桌底下抬腿踢了耶律枭膝盖一下,低声道:“胡说八道什么?快滚,否则今晚别想进屋了。”

    耶律枭被她踢了一下,当即深吸一口气,捂着胸口,缓缓地倒在桌上。

    沈落枝气得牙痒痒,便伸出两只纤细的手指,捏着耶律枭的耳朵拧,在耶律枭的耳边道:“起来,我再有两刻钟便出去了。”

    耶律枭这才算完。

    他出去又等了一会儿,沈落枝便从药娘馆里面出来了。

    耶律枭在药娘馆门口的一颗树下等她,沈落枝远远瞧见他,便走到他身边,两人一道慢悠悠的往前走。

    微风拂过他们的衣角,吹起沈落枝的发带,青丝如瀑,美人如画。

    耶律枭瞧见了,便忍不住伸手去拉她的手。

    若是在大奉京中,是不能如此的,京中男女纵然是私会,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哪像是耶律枭,大街上便拉人。

    但西疆本身就民风开放,男女若是牵手而过,并不会引来太多注意。

    更别提这段时间,西疆又进了大批金蛮人和漠北人,彼此间冲突融合,金蛮人和漠北人的一些作风难免影响到大奉人,所以民风越发开放了。

    金蛮便不必提了,那边儿根本就没什么忌讳,女子嫁几回都行,没有那个“贞洁”的要求与束缚,所以一些金蛮女子来了大奉边境之后,时常穿着很轻薄的衣裳出来,也愿意与大奉男子交往——大奉男子比起来金蛮男儿,除了不能打以外,旁的都好上百倍不止。

    金蛮是如此,漠北更夸张,据说,在漠北,还有女子嫁二郎的说法,用漠北人说,那叫“共.妻”,说是因为那边儿的女子太少了,一个部落之间男多女少,为了维持住部落的繁衍,所以一个女子会跟很多男子在一起,不限人数,同时。

    这是沈落枝从未听过的方式,带给她的冲击不亚于他爹谋反。

    也因为如此,沈落枝现在对耶律枭的容忍底线又下降了一点。

    他们俩黏黏糊糊的回了耶律府,耶律枭去膳房提食盒,沈落枝回了厢房里。

    两人酒足饭饱,窝在窗边的矮榻上,谁下午都没出去。

    ——

    待到纳木城的夏日来临时,沈落枝莫名的变得懒洋洋的。

    纳木城的夏突然燥热起来了,仿佛那春日只是一个短暂的过度,一眨眼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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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前些日子人们还得穿着厚厚的皮袄出行,结果一转头,大太阳便晒的人睁不开眼、不能抬头看天了。

    树枝抽出了新枝丫,短短几天,原本干突突的树枝便变成了枝繁叶茂的模样,四处都是鸟叫虫鸣,安静了一个冬日的世间万物仿佛都在此刻活过来了,人走在外面,不过片刻便一身薄汗。

    这种日头,沈落枝连药娘馆都懒得去了,只在厢房里避暑,别说厢房里,就连屋外面,都要摆上两坛冰。

    耶律枭也喜欢往厢房里跑,他骨肉旺盛,比沈落枝怕热多了,以往夏日只能硬熬,或者下河里洗澡,现在瞧见有冰用,便日日赖在厢房里,粘着沈落枝。

    他属狗的,比沈蹦蹦还讨厌,还贪吃,沈落枝根本不爱理他,他一粘过来,沈落枝就躺在矮榻上,扭过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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