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带着几分颤音的声音自毛氅之内传来,显得有点闷闷的,两只纤细的手艰难的握住他的一个手腕,因为气愤,声音都拔高,道:“耶律枭!你再如此辱我,我就咬舌自尽!” 她的话没什么威慑力,杀.人这种事耶律枭太会了,他能轻松的卸掉沈落枝的下颌,柔弱的羔羊连死的权利都没有,耶律枭一只手都能把她捏的咩咩叫。 但是耶律枭喜欢看她此刻横眉竖目,高高在上,不容人侵犯的模样,比她刚才瑟缩在帐篷里流眼泪的模样可爱多了。 所以他没有用强硬手段胁迫她,而是恰当的退了一步,让她以为自己有了一个可退的退路,这样她会以为自己还有筹码,还有翻身的机会,那她就会主动一些。 刚才小羊羔在帐篷里缩着身子直哭的模样虽然也好看,但不如她恼起来、凶起来的模样灵动。 他想要她鲜活的留在他身边,就注定不能摧毁她的所有信念与希望,熬鹰驯马,不能上来就往死里打,什么时候下什么力度,他最懂了。 所以,耶律枭没有继续用武力逼她,而是诱哄着道:“让孤亲一亲,与孤说上两句好听的话,孤便放一个人,可好?” 沈落枝沉默了片刻,咬着牙道:“我是大奉郡主,区区一个人,你以为我就会屈服吗?” 耶律枭挑眉,心想,小羔羊还挺有傲骨。 而下一瞬,沈落枝从毛氅内探出一只手,道:“五个!” 反正都是要换的,不如趁他此刻兴致浓郁,换的多一点,危难之际卖掉她自己不丢人,但是卖不上价才丢人。 她的人跑掉越多,她越有希望获救。 耶律枭盯着那只从毛氅里探出来、高高举起努力张开的五只白嫩小指头,不由得低笑了一声。 很好,会审时度势,还会讨价还价。 更可爱了。 耶律枭当即勒马,向身后看管俘虏的西蛮将士道:“放五个人。” 西蛮将士瞬间的迟疑都没有,直接抬手,当场解下了五个人的束缚,将他们扔到了西疆满是沙尘与荒草的皲裂土地上。 沈落枝只远远瞧见了他们被丢在地上,没发一言,只用一双清冷的月牙眼望着他们。 那五个侍卫互相用牙齿给对方解开绳索,然后转头就跑。 他们现在没那个能力抢回郡主,当务之急,是去找寻到裴郡守,让裴郡守救出郡主。 那五个侍卫跑远了之后,耶律枭才调转马头,继续往他的城池方向奔逃,与此同时,他慢条斯理的握住了他的缰绳,在她耳侧问道:“现在,孤可以亲一亲大奉的郡主了?” 沈落枝把自己缩进了毛氅里,咬着下唇一言不发的坐在马上。 耶律枭放开了马缰,只用双腿夹马腹来控制马速与方向。 他不满于沈落枝将脑袋缩紧毛氅里的逃避行为,硬是扯下了些毛氅,将沈落枝的脑袋露了出来。 月光落在她眉眼间,将她牛乳一般的肌肤照出泠泠的光,她太白了,白到光一落到她身上,她便能映出浅浅的月晕一般,周遭的所有事务都隐匿在昏暗里,天地间只剩下了一个她。 她垂眸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耶律枭看着她,根本挪不开眼,他爱极了她每一个细小的反应,蹙起的眉,眼底的泪,紧抿的唇瓣,和额角的细汗。 这是他的战利品。 马儿在西疆荒漠上弛聘,马蹄重重踏在地面上,狂风拂面,人于马背上不断起伏,但耶律枭的手就如同铁钳般纹丝不动,紧紧地箍着沈落枝。 他果真如同方才M.ZGXxH.Org